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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氏知道周文瑾作为侯府最小的孩子从未吃过苦,也难以明白人情世故和真实取舍。所以有些话她不说透,只把最浅显的意思表达出来。
“那……那之后呢!”周文瑾心里着急,想着明徽生母后来到底做了些什么,才惹得虞府这么不待见这母子二人。
“都是十多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那儿还能记得那么清楚。”袁氏说的口干,端起一盏温茶缓缓咽下,只安静思索了片刻才继续道,“后来大概是那外室有了身孕便开始不安分,私下里去找蓝夫人闹了一场。蓝夫人自然不肯轻易把人放过,刚要指使房里的婆子健妇动手把人赶出去,虞大人却正好回府,见状不顾正妻颜面,当着手下几十号管事婆子,丫鬟奴仆,一味只是心疼护着那有孕在身的外室,还跟蓝夫人大吵一架,险把半个屋子都砸了。”
周文瑾听罢蹙眉,觉得不可思议。大家族最重礼节纲常,断断没有为了连名分都未有的外室去责难当家嫡妻的。这些甚至会被言官狠狠参上一本,影响仕途。
可又换言说,虞大人对那外室却是如磐石般的诚心,当真可以为了对方豁出去,连家族名声都可舍弃……
“虞明徽和虞明靖这两兄弟年纪只隔了三四个月的光景。那外室在虞府大闹一场的时候,蓝夫人恐怕连胎都未做稳,谁知道是不是跟那外室推搡拉扯下,亦或者在这种屈辱下殃及孩儿。听说本是对可人的龙凤双生胎,那小闺女却连一岁都未活过,当真让人心疼……”
袁氏同为母亲,念起这些过往时鼻腔一酸,跟着便落下泪来,叹息道,“只恨那虞大人,就算家里一团污糟,他还不管不顾的体贴外室,甚至让自己贴身的管事守在府院中,就怕蓝夫人气不过去寻他那心肝儿的麻烦。”
“要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若我摊上这些事,想想便要了半条命去。”
“可明徽不是坏人……就算他生母行为不端,是个心机妇人,也不该把所有怨怼都堆积到他一人身上。”周文瑾心性纯粹,见母亲说到伤心处时落了泪,连忙从怀中掏出帕子去帮忙擦拭。可他又想起明徽平日里温良柔善的一面,却是丝毫和母亲言语里那位可恨的妇人扯不上关系。
“也不能这么说。既然他和他生母从虞大人那里得了便利,就到承担相应的后果!蓝夫人出身比宣宁侯府还要更尊贵体面,本就是低嫁,还要受这些腌臜委屈,当真不容易……若说她后来刻薄厌恶庶出长子,让明靖疏远长兄,也是当然的事。”袁氏被小儿子胡揩的面颊生痛,渐渐也没了刚才的心酸,只有忆起往事的感慨万千。
周文瑾听了一场,若有若无的明白其中曲折是非,有些不满的喃喃道,“真要有错,大半也在虞大人身上,蓝夫人做什么不和离算了。”
“哎……哪就那么容易了。”袁氏刚压下去的愤慨又被周文瑾不成熟的小孩子心性激起,气的直去拧小儿子的耳朵,“世道对女人不公的很,许男人流连外室,沾花惹草,三妻四妾。女人家受尽屈辱,真要提和离,却要担心连累家族女儿的名声,落下个败坏门风的笑话。更何况那还是圣旨许婚,就算虞蓝两家撕破了脸,老死不相往来,婚事也不能作罢。”
周文瑾哎呦唤痛,见母亲眼神里生出了薄怒,急忙歪着头强行做出几个鬼脸来讨笑。
“罢了罢了,说这些你又不懂,等回了京就给你说门亲事,有妻有子后才知道担当。现下你只记住,往后做事务必要拎得清,一时之意虽可发泄畅快,可之后种种因果都是要自己承担的。有时候就算报应落不在自己身上,也要殃及子女。”
事到如今,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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