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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徐载靖,你就天天就琢磨这个?【拜谢!再拜!欠更40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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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徐载靖,你就天天就琢磨这个?【拜谢!再拜!欠更40k】

当晚,

大周皇宫,

雪花在宫殿外簌簌而下。

宫殿中,

明黄色的烛光下,

皇帝握着毛笔坐在御案后的椅子上,

在一封奏摺上写了几个批覆的字,再次伸手朝一旁摸去的时候,却摸了一个空。

「嗯?」

一旁的大内官躬身道:「陛下,奏摺就这麽多,没别的了。」

「嗯!」

放下毛笔,皇帝靠在椅背上,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脖颈。

皇帝接过大内官奉上的饮子,喝了一口,道

「对了,下午的时候,听你说廉国公府献了几个大物件进宫?」

大内官躬身道:「回陛下,是!」

「唔!干什麽的东西?」

大内官笑了笑,道:「回陛下,说是廉国公府受了徐家五郎的托,在工坊中铸造的东西,说起来算是个有些大的.铁质型范(模具)。」

没等皇帝继续问有什麽用,大内官继续道:「用来塑雪狮的型范,送进宫,也是盼着宫里的贵人能图个乐。」

「嗯?塑雪狮的型范?」

「是!」

大内官说着,开始在皇帝一旁比量了起来。

「成品可看过了?」

「回陛下,如今雪太小太薄,成品还未有过。」

听完后,皇帝笑着点了下头道:「今晚先让枋儿今晚去皇后那儿睡。」

「是,陛下。」

勇毅侯府,

主母院儿,

徐载靖和母亲说完话,正要起身离开,有女使掀帘走了进来。

朝着厅堂中的几人福了一礼后,道:「夫人,大门传信,说咱们家亲戚廉国公卢家,派管事来送东西了。」

孙氏站起身,道:「这大雪天的,还是晚上,送的什麽这麽着急?」

女使看了眼徐载靖,道:「回夫人,说是五郎托卢家造的东西。」

听到此话,孙氏转头看向了徐载靖:「靖儿?」

徐载靖笑着站了起来:「母亲,送的是什麽东西,您明日便知道了。」

孙氏无奈的摇了下头,同女使道:「给亲戚家管事再封上三两银子,权当是辛苦钱。」

「是,夫人。」

徐载靖在一旁笑了笑,道:「母亲,要不这辛苦钱便由儿子出吧。」

孙氏摆了摆手:「你娘我不缺这三瓜两枣。」

转过天来,

一夜风雪,

积雪将整个汴京城浅浅盖住,

卯时正刻(早六点后)

天色依旧黑黑的,

往日这个时辰,

百姓要进城出城,摊贩早起出摊吆喝,报时的更夫头陀等等事情,让汴京内外多多少少会有不少动静。

但今日雪后的清晨,

诸般动静少了很多,颇有些万籁俱静的感觉。

有时会有报时喊声的传来,声音似乎是被落雪给吸了去,远没有平日晴天的清晰可闻。

勇毅侯府,

外院一侧,

宽阔的跑马场中,

昨夜深深没过脚踝的积雪,此时已经被堆成了数个大雪堆,

这数个大雪堆周围都有一道道整齐的雪痕,一瞧就知道是人用横放的盾牌给堆起来的。

瞧着雪痕的距离丶雪堆的规模,应该至少要三个壮汉全力推动才行。

但一道道雪痕上,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

而这一排排脚印,也在阿兰扫雪的大扫帚下逐渐消失,

堆雪的地方,都在场边的池塘附近,后面积雪大多会被推进冻住的池塘里,待以后化了充作池水。

跑马场边,

木屋屋檐上挂着的那盏亮着的灯笼,被晨风吹着晃了晃。

「吱!」

木屋门被打开,

徐载靖的师父殷伯穿着厚实的冬衣,戴着护耳,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哈!!??」

结果刚出屋门,殷伯就被门口不远处映入眼帘的,和他齐肩高的东西吓了一小跳。

待看清是个雪堆成的东西后,

殷伯独目中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帮孩子,真是!」

内院,

大郎载端院儿门口,

去往主母孙氏院儿的过道上,有几盏亮着的灯笼被人挑着动来动去。

「噔」

「噔」

几个重物被小心的放在了地上。

青云站在一团合拢后有半人高,空心的黑黝黝的东西前低声道。

「公子,扶好了!」

「好,那我绑上。」

绑好后,

「唰唰!唰唰!」

大竹扫帚扫雪的声音在过道中响起,

就着那几盏亮着的灯笼光线,依稀能看出过道上的积雪,一下一大片的被大扫帚扫到一起,没一会儿便被堆成了几个半人高的雪堆。

随后,

徐载靖站进绑好后空心的物件里,随着青云往里面倒雪,一脚一脚的将雪踩实。

待那黑黝黝的空心物件被踩实的积雪填的半满,徐载靖跳出来站在旁边,开始用手里的臂盾,用力将雪压实。

「青云,再给我一簸箕白雪。」

「哎。」

「噗噗噗。」

雪堆被拍打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倒进去的雪就被拍的更加紧实。

「来,青云过来封顶!」

站在黑黝黝物件前的徐载靖出声道。

「是,公子!」

一番忙碌后,

徐载靖用力将『封顶』的东西紧了紧,道:「好了,拆吧。」

绑紧的绳子系的是活扣,

徐载靖等人很快便小心翼翼的将黑黝黝的模具拆开。

「哇!」

虽然在跑马场已经看过一次『成品』了,

但青草云想和花想三人还是低声惊叹了一下。

「青草,铲子。」

「公子!」青草将小铲子递了过去。

在雪堆上铲来铲去的时候,徐载靖又道:「云想,灯笼来这边一点。」

「是,公子。」

披着斗篷的云想在徐载靖身后挪了两步。

一番忙碌,

「花想,你也过来。」

「唉!」

正站在青云身边挑着灯笼照明的花想快步走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

青草抬头看了看逐渐明亮的天色,便凑到灯罩上方,鼓起脸颊后吸了口气:

「呼!」

十分节俭的将灯笼里的蜡烛吹灭了。

云想和花想也同青草一般动作的吹灭了蜡烛。

感到光线一暗的徐载靖侧头看了眼后,笑了一下。

随后,

五人又是像方才一般的忙碌了起来。

就着昏暗的晨色,徐载靖转头看着自己和青云完成的数个雪雕『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

青草站在一旁,笑着道:「公子,等两位大娘子和哥儿姐儿的出门看到这个,不知道会惊讶高兴成什麽样儿呢!」

徐载靖笑了笑:「要的就是这个!」

一旁的青云笑着甩着手套上的雪花,嘴里呼着白气说道:「公子,瞧着云彩这麽厚,今日可能还是阴天。」

徐载靖抬头看了看,笑着点了下头。

这时,

载章院儿的院门被打开,华兰的贴身妈妈翠蝉好奇探头出来。

就着更加明亮的天色,看着门口过道上,被模具塑出来的雪狮子,翠蝉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起来。

这『型范』也就是模具乃是徐载靖托廉国公铸造出来的。

作为卢泽宗的义兄,凭着卢家在工部的影响力,受到徐载靖的请托后,寻得铸造这铁模具的工匠都是大匠级别的。

用这模具塑出来的雪狮子,自然是活灵活现威势十足,一看便十分精美。

在勇毅侯府,徐载靖今早用模具不过齐肩高。

而送进宫里的模具,则更大,差不多有一人半高。

「五郎,您.您什麽时候有这麽好的雪雕手艺了?」翠蝉一脸惊讶的叹道。

听到这话,站在徐载靖身旁,脸颊被冻得通红的青草等三个女使,眼睛都笑得弯了起来。

翠蝉身后,值夜的婆子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说道。

「天爷!这也太好看了!奴婢活了这麽多年,还没瞧过这麽好看的雪狮子呢!」

翠蝉点了点头,笑道:「我这就去告诉.」说着就要转身迈步离开。

「哎!翠蝉!」徐载靖出声喊道。

「啊?五郎,怎麽了?」翠蝉停下脚步疑惑道。

徐载靖笑了笑:「你和哥哥嫂嫂他们一说,这惊喜就要减半了,还是等他们起来自己看吧!」

翠蝉眼睛转了转,似乎想到了华兰和载章看到雪雕后的惊讶表情,面上浮起笑容后福了一礼:「是,五郎!奴婢听您的。」

徐载靖点头重申道:「嗯,那说好了啊,不准提前告诉他们。」

翠蝉笑着退回门后,点头:「是,五郎,奴婢不会说的。」

「关门吧!」

徐载靖摆了摆手。

说完,

徐载靖看了眼自家母亲孙氏院儿门口的『作品』,拍了拍手套上的雪花,看着青云青草他们,道:「走,咱们回去换衣服,暖和暖和。」

徐家主母院儿正屋,

卧房中,

勇毅侯徐明骅已早早起床上朝,

阴着天,卧房中的光线并不算明亮,但也并不用点蜡烛。

睡了回笼觉,已经洗脸醒神后的孙氏坐在梳妆台前的绣墩上。

孙氏抬眼看着嘴角带笑帮她扎着发髻的竹妈妈,笑道:「小竹,今日你这是怎麽了,心情瞧着这麽好?」说着孙氏照着菱花铜镜抚了抚自己的鬓角。

竹妈妈笑着摇头道:「夫人,没什麽。」

孙氏疑惑的看了眼竹妈妈,笑了一下后,没继续问下去。

徐家大郎院儿,

徐载靖长嫂谢氏已经梳洗打扮结束,从菱花镜前站了起来。

「大娘子,奴婢让人去开院门了。」谢家陪嫁来的管事妈妈说道。

「嗯。」

管事妈妈自去吩咐。

点头后的谢氏则走到了卧榻旁边,笑看着缩在被窝里的徐兴代道:「代儿,起床了。」

被唤醒的徐兴代朝被窝里缩了缩,迷糊着说道:「母亲.孩儿再睡会儿。」

一旁的姑娘徐清仪也醒了,看着一旁的谢氏,软糯的喊道:「阿娘。」

谢氏笑了笑正要说话,

「哎呀~」屋外,有婆子的惊呼声传来。

缩在被窝里的徐兴代和妹妹疑惑的眨了眨眼。

「代儿,你小叔都练武结束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和小叔一样厉害麽?」

谢氏说完,

徐兴代看着一旁望向自己的妹妹,点了点头,从被窝里坐起身。

过了一会儿,

谢氏的贴身妈妈也掀开棉帘走了进来。

「外面怎麽了?」谢氏问道。

「回大娘子.院外多了好几尊精美的雪狮。」

「嗯?精美的雪狮?」

「是。」

汴京素有雪后塑雪狮子的风俗。

而谢氏身边的管事妈妈,也是在汴京待久了的,算是见多识广,能从她嘴里说出『精美』二字,想来门口的雪雕不会太差。

「是谁堆塑的雪狮?」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谢氏点了点头,道:「看着代哥儿穿衣服,我去看看。」

「是,大娘子。」

随后,谢氏披上斗篷后出了正屋,嘴里呼着白气,沿着婆子扫乾净的甬路走到门口,出门一看,眼中便满是惊讶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

谢氏回了正屋,

卧榻上衣服穿了不少的徐兴代好奇的问道:「母亲,真有嬷嬷说的那麽精美好看麽?」

谢氏笑着点了点头:「太好看了,也不知道家里请了什麽厉害的塑雪狮的师傅。」

听到此话,

徐兴代自己上手加速穿着衣服,道:「母亲和嬷嬷这麽说,我去看看。」

载章院儿,

载章披着斗篷,一脸笑容的抱着儿子徐兴仲朝院儿外走着,

边走边听着身旁华兰和翠蝉说着话。

「翠蝉,没事的,是我问你,又不是你主动说的,不算失信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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