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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霜华沉默半晌，开口道：“他不愿意，我不想逼他。”

“奇怪了，老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情种？估计是随你外公一脉了。”朱隼若有所思道。

“胡说什么呢。”凌霜华抬眸看了朱隼一眼。

朱隼凑上来：“不过我说，你俩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你要不要听我的，试一试他？”

“试试？”凌霜华重复着这两个字，“怎么试？”

“依我之见，云枕寒并非对你没意思。我估计着，可能就是缺了点刺激，让他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朱隼对凌霜华挤眉弄眼道。

大部分时候朱隼觉得云枕寒很好懂，但是偶尔的时候又觉得看不懂他。赈灾的时候云枕寒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为凌霜华养私兵，不管是为着凌霜华这个人，还是为了凌霜华登基之后的从龙之功，朱隼都觉得他已经做到极致了。但是在凌霜华夺嫡最重要的时候云枕寒却抽身跑了，还跑得毫无留恋，一个人远离京城，三年音讯全无。

“你不懂……”凌霜华叹口气，“他就是因为看清了，当年才会离开。”

“那他不是又回来了嘛，说不定是后悔了。”朱隼猜测道。

“可是，他回来之后我说要选秀，要他帮我，他听了非但没有推拒，还爽快地答应了。”凌霜华垂下眼帘。

“那可能还是刺激得不够，你听我说，就今天和云枕寒切磋的人，叫陆武，功夫不错……”朱隼靠近凌霜华，小声嘀嘀咕咕道。

凌霜华听完朱隼的耳语，面带纠结道：“这样能行吗？要不还是算了，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还是取消选秀吧。”

“别呀，又不是让你宣布选中陆武了，就是去储秀宫露一面，”朱隼循循善诱道，“表达一下对陆武的欣赏，这也没什么出格的。”

“可是……”凌霜华还在纠结。

“别可是了，早弄清楚早好。若是云枕寒对你有意思，那皆大欢喜，若是他对你真没有意思了，那你就大度点儿，放云枕寒回去寻找第二春……不对，是第三春。”

这话听着没什么问题，但是略有些刺耳。凌霜华沉默着，对于朱隼的提议他有些意动，但是更多的是担心。

令凌霜华感到不安的，除了云枕寒决绝地离开的那三年外，还有那个叫他“漂亮姐姐”的小不点。她是那么小小的一团，被养得很好，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父母灌注了很多心血与呵护的结晶。佐证了三年前云枕寒离开的时候说的话，他不能接受身为男子的凌霜华，因为他还是喜欢女子。

凌霜华也疑惑，明明云枕寒不能生育，那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来的？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询问云枕寒，毕竟这个问题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不管是有杏林圣手治好了云枕寒的不育之症，还是他从旁处领养了孩子，总归是代表着云枕寒想回到正常的生活，不想再与凌霜华有过多的牵扯。

想到此处，凌霜华面色一变，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是不是心口又疼了？”朱隼连忙上前，从凌霜华随身携带的药囊里掏出一粒黑色药丸，给凌霜华服下。

服过药之后凌霜华感觉好些了，安慰朱隼道：“没事，这是老毛病，一会儿就好了。”

三年前凌霜华被三皇子的人偷袭，一箭射入心窝，幸而那箭尖离心脏还差分毫，若是直接插入心脏，则神仙难救了。不过虽然凌霜华侥幸捡了一条命，又将养了许久，还是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在太过劳累和情绪起伏过大时会心口疼。

初登基的时候百废待兴，还好有贤王季怀仁留下帮忙处理政事，至于情绪起伏，倒是对凌霜华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怪我疏忽了，拉着你聊到这会儿，这些折子不许批了，明日我先帮你筛选一番。”朱隼说完，叫了两个小太监进来，吩咐他们扶凌霜华回寝殿休息。

这晚云枕寒没有回家，他身子受了伤，一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