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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自然不是二人昨晚胡闹前云枕寒穿的那套——那一身早就成皱巴巴的一团了——这是凌霜华早上吩咐人从裁缝铺新拿来的。

公主竟然纡尊降贵地亲自帮自己穿衣服！云枕寒受宠若惊，他本想躲避，可腰部和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的酸麻胀痛让他的动作显得并不灵活。

“躲什么，”凌霜华伸手捏了捏云枕寒的后颈，“昨天晚上和今天中午，你睡着的时候，都是本宫帮你清理的。”

什么？公主帮自己清理！云枕寒脸上一热：“那处地方......公主，下次你把我叫醒，我自己洗就行。”

凌霜华笑着眨眨眼：“这么快就想着下次了？身上不难受了吗？”

“公......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云枕寒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好了，本宫知道，不逗你了。”凌霜华看着云枕寒绯红的脸颊，还有那闪躲着不敢看自己的目光，忍不住凑过来亲了一口云枕寒的唇。

云枕寒的头顶简直要冒热气了，他僵硬着手脚，任由公主帮自己套上衣服。

过程中云枕寒就像一只提线小木偶，公主说一句他便动一下，若是公主只说了抬手而没说放下，他的手臂便老老实实地悬在半空中，直到听到公主的下一句指令。

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云枕寒才发现这不是就寝时候穿的亵衣，而是一身轻便的骑射服。

已经晚上了，公主是要带自己出去吗？云枕寒面露疑惑。

凌霜华像是知道云枕寒心中所想，对他低声道：“丹宁城已经稳定，本宫打算今晚启程回京。”

对于公主的决策云枕寒自然没有异议，他当初在鸣风赈灾的时候，不过是帮忙指挥修建了堤坝，离开的时候就有许多百姓不舍，要出城相送。

而在丹宁，公主可是切实地挽救了一城人的性命。前几日与公主上街的时候，云枕寒就见识到了这些百姓们的热情，所以他也赞同公主天黑后悄悄离开。

凌霜华早上已经借着云枕寒的名义通知了燕鸣，让他代为掌管军队，这会儿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公主下令队伍便可出发。

待到最后的人马顺利出了丹宁城，云枕寒松了口气，总算没出什么乱子。为了不惊动百姓，他们出城连马都没有骑，走得云枕寒腰疼。

离开城门没多久，身后漆黑的夜空竟然慢慢亮堂起来。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不知何时百姓们都聚集在城门口，他们手里或是举着火把，或是提着灯笼，一齐朝着队伍离开的方向跪了下来。

凌霜华思考片刻，让队伍暂时停下原地休整，他自己则翻身上马，准备掉头回去。

“公主，让我跟你一起吧？”云枕寒站在一旁，仰头看着马上的凌霜华。

“不用，本宫去去就回，你先休息一下。”凌霜华安抚般地笑笑，拿过一盏灯笼，驱马离开。

一点亮光在黑夜中闪烁，很快凌霜华就回到城门口，他下了马，对着跪倒在地的百姓朗声道：“诸位请起吧。”

“公主的救命大恩，下官与百姓们没齿难忘。您请再留几日，让我们也尽尽自己的心意。”丹宁太守恭敬道。

“如今丹宁城已经重焕生机，本宫再留下来也是无用。且与其说是本宫救了大家，不如说是云枕寒云统领和大家自己救了自己。若不是你们坚守到最后一刻，本宫就是带来再多的药材与太医都发挥不了用处。”

丹宁太守听公主的话语，明白公主是打定主意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