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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白茫茫剑影,几乎看不清动作。他全凭记忆抵挡一阵,转瞬又中了两棍,手臂皮开肉绽,衣服也被鲜血浸透了。
东风有些不忍,说道:“你选了武比,但现在改成文比,也还来得及。你若答应要改,我就点到为止。把你点了穴道,送去见方丈。”
何有终晕乎乎说:“送去见方丈,干嘛去见方丈。”东风说:“就像圆海前辈一样,在少林修身养性。”
何有终又问:“我娘呢?”东风笑道:“给你娘找个尼姑庵,也修身养性。”何有终说:“尼姑庵过得好么?我也去做尼姑。”
东风说:“你和你娘杀了这么多人,过得好肯定谈不上。每天只能吃素,抄经书。”何有终不响。
昙秀见他已是强弩之末,却仍在负隅顽抗,暗暗焦急,想叫他快点投降。再想起东风巧舌如簧,心里忽然一动,说了生平第一句谎话,道:“何有终,你快些认输罢。不瞒你说,已经有许多武功高强的师兄,下山去找你娘了。”
东风叫道:“不好!”何有终听了这话,翻翻覆覆地念叨:“娘,娘。”忽然厉声大叫:“谁敢动我娘一根指头?”头发胡须根根倒竖,额头青筋暴起,鼻血更是喷涌而出。东风道:“他走火入魔了!”
习武之人真气运转时,突遭横变,心神激荡而走火入魔。此时经脉错乱,真气无法回流到气海,若无人护法调息,很快就要爆体而亡。但也正因真气激荡,一瞬之内功力往往暴增。东风心知这掺假的棍阵,绝抵御不了何有终,高声叫道:“你们快闪开。”自己猱身扑上。
何有终双眼通红,不仅额头,就连面颊、脖子上的经脉,统统鼓起,喝道:“谁敢拦我?”东风道:“你快坐下调息。”一面伸出二指,冒险点他胸口“膻中”穴。可何有终哪里还分辨得出善恶,一掌拍在东风胸口。
众人大惊失色,东风慌忙运足全身真气,聚在胸前抵抗。但觉胸口剧震,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暴烈如火,烧得他痛苦无比,摇摇晃晃退了五步,坐倒在地,口鼻一齐流出血来。
只有东风自己晓得,多亏何有终神志不清,这一掌打偏在右胸。倘若给他拍中心口,或者拍在正中“玉堂”穴位,自己此刻已经不能活了。
一掌没能将他打死,何有终低声念道:“谁敢动我娘?”朝他一步步走来。东风提不起力气,往后挪了一两步,再动不得了。张鬼方叫道:“东风,你别怕。”提起长刀,挡在东风身前。
东风笑了一声,说:“张老爷。”
张鬼方怒得六亲不认,喝道:“你要劝我么?”东风轻声说道:“劝了你也不听的,那你要和我一起死么?”张鬼方哼了一声。
看清张鬼方面容,何有终忽然有一刹那清明,站定了问:“谁告诉你们我娘在哪?”
张鬼方不响,何有终又问:“我娘的破阵口诀,为什么用不得了?又是谁教你们的?”
张鬼方破罐子破摔,大笑道:“你管是谁教的?你娘已经落到武僧手里了。”何有终擦掉脸上鲜血,冷冰冰四下一看,看见施怀,忽然定住不动了,说:“施怀,是不是你?”
施怀牙关打架,颤声道:“和、和我有什么干系?”何有终说:“那天我听见你说,要带子车谒逃跑。”
施怀往旁边退开,怕得要命,说:“我不是要逃跑、我、我带师哥去治腿而已。”何有终道:“我娘的药就是世上最好的药,为什么要带子车走?”
施怀下定决心,站在悬崖边上,想着只要何有终走过来,自己就跳下深渊,绝不要被这形容可怖的怪人打上一掌。叫道:“好,对了,是我泄密。但这件事和我师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有什么招式,只管冲我来。”
何有终更不答话,手心红得像要滴血,显然愤恨至极,将全身功力运在掌上。施怀小声道:“师哥,你以后要好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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