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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士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压根看不清马,吓得一齐大叫。陈否更是叫都叫不出声,紧紧攥着缰绳,往后拉扯。
暗云丝毫不停,突然拐了一个弯,险些把陈否甩下马背。
东风低声说道:“不好,暗云脾气上来了。”
何有终大急,在树干上一蹬脚,朝着马儿飞扑过去。但暗云在陇右、尚且吃不饱的时候,已经能与东风的“点蕙法”平分秋色。此时它已长成膘肥体壮大马,全力跑起来,蹄不点地,就连何有终都追它不上。
张鬼方起初还在看热闹,此时也看出不对,叫道:“暗云,快停!”
栅栏越来越近,陈否叫道:“吁!吁!”暗云不为所动,纵身一跃,从栏杆上跳了过去,一头撞向围墙。
陈否心要跳出嗓子眼了,耳朵里更听不见别人的声音,只有“哗哗”血流声。她左手握紧缰绳,往后一拽。暗云转过头,擦着围墙,险险转了一圈。
众士兵都道:“这马疯了,要出人命了!”四散奔逃。也有人弯弓搭箭,照准暗云射去。
东风劈手抢过弓箭,骂道:“你疯了吗,马上有人。”
那弓手说:“要是马踩进人群,大家都死定了!”
东风晓得暗云不会突然发疯,恐怕是记陈否的仇,故意逗她玩。
他夺了几个人的弓,剩下的实在拦不住。好在暗云左躲右闪,把来箭一一地避过去了。
东风看得心惊胆战,叫道:“何有终,快拉住马呀!”
奈何暗云实在太快,风驰电掣,从场西奔到场东,又折回场西,丝毫不见疲态。何有终发狂一样追在后面,还是被暗云拉得愈来愈远。
又快要跑到另一边围墙,到了弓箭射不到的地方。陈否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松开右缰。暗云朝左偏了一偏,还是没有停下。
陈否站起身来,双手抓住左缰,踩在镫上,奋力往后一拉。整个人往后仰倒,后背好一阵温热,几乎和马背贴在一起。
失去右手支撑,陈否摇摇欲坠,只能死命夹着马腹,勾住马镫,腿侧隐隐作痛,好像又要抽筋了。但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刻,她咬紧牙关,忍住痛楚,免得自己掉下来。
暗云被她一拽,马头歪倒,再也跑不了了。往前走了两步,贴着墙根停下。
何有终赶到她身旁,两眼急得通红,道:“娘,你没事吧。”又说:“这个死马!”举起拳头,要往暗云脑袋打去。
众人都看出来,何有终动了真怒,这一拳用足了内力。要是真被他打中,暗云非得落个头骨碎裂、脑浆四迸的下场。张鬼方和东风都道:“不要打!”发足奔向暗云。
眼看拳头要落到暗云头上,陈否伸出一只小手,挡在暗云头脸前面。何有终不敢打他娘,悻悻放下手,怨恨道:“你护着这匹马干嘛!”
虽说暗云没事,张鬼方还是放不下心,走到马儿与何有终中间,有意无意拦着。
东风惊魂未定,赶上来道:“陈前辈,没有受伤罢。暗云性子太烈,还是换匹别的马好些。”
陈否两颊泛起两团晕红,额头大滴大滴流下汗来。何有终扶她下马,拿来一张干净手巾,让她擦汗,又拿了水壶让她喝。陈否把他推开,两腿根本站不住了,坐在树下大口喘气。
东风想了想,说道:“陈前辈马术真是了得,就算是骑过许多年马的好手,也未必能稳得住暗云。”
陈否总算笑了笑,说道:“以前看别人做过。”
东风趁机又道:“换匹别的马,陈前辈一定骑得更好,暗云脾气太坏,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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