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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怀稍微安下心,站直身子,蓦地看到不远处一根竹竿,上边挑着一个圆滚滚的事物。他大叫一声,往后仰倒,差点就昏过去了。
张鬼方把他提溜起来,恶声恶气道:“你想把官兵喊来么?”
施怀指着竹竿,泣不成声道:“你们看……我、我不敢看!”
张鬼方大步走到竹竿底下,举起火折,冷冷笑了一声。施怀哭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出声,上下两行牙齿“咯咯”打架。一只手抓着东风,一只手抓着张鬼方,泪水长流。
东风叹了口气,道:“这种时候,你就不要吓唬他了。”张鬼方奇道:“我怎么吓唬他了?”
东风又说:“你笑了一声。”张鬼方说:“笑一声就算吓唬他?”
施怀猛地抬起头,只见竹竿顶上挑着的人头,面貌干瘦、颧骨突出,和子车谒没有半分干系。
他喜出望外,也顾不得报张鬼方吓他之仇了,抹泪道:“师哥没事了,是么?”
东风摇摇头,张鬼方说:“不在这里,只能说你师哥还没抬上来定罪。至于在哪里受苦,可就说不定了。”
他们对仁义团一无所知,更不晓得会把犯人藏在何处审问。平原郡虽小,却也绝无可能一街一巷搜查。东风灵机一动,说:“我有办法了,我们先回去。”众人运起轻功,一盏茶时间,赶回客栈门口。
客栈业已打烊,堂屋没有小二守夜,就算是住店客人回晚了,也不许再进,只能在门外对付一夜。
不过一根区区门闩,哪里拦得住“点蕙法”。东风轻飘飘翻进屋,拿了子车谒留下那片衣角,又轻飘飘翻出来。
张鬼方把小狗放在地上,说:“过了这么久,能行么?”
东风笑道:“不晓得,张老爷闻一闻?”把布片递过去。张鬼方皱皱鼻子说:“一股狗味。”
东风拿回来自己闻闻,其实更浓的是一股松枝香丸的气味。子车谒行囊里面,衣柜里面,都要压一颗,防潮防蠹。
他蹲下来,挠了挠小狗下巴,把布片放在狗鼻子跟前。
施怀说:“师哥对你这么好,你一定得找到他。”
小狗嗅了一会,转过身去嗅客栈大门,接着嗅柱子,嗅树根,没头苍蝇一般打转。
张鬼方在边上说风凉话:“不如叫暗云试试。”施怀恨道:“没用的狗!”
东风叫小狗再闻闻布片,直起身说:“你都闻不见你师哥在哪,狗找不着,很奇怪么?”张鬼方哈哈一笑,施怀憋红了眼睛,跟在后面不响。
这一回,狗好像找清一点方向,往东奔出十几步,又停下来转圈。东风再把布料给它嗅,周而复始,三人一狗慢慢地走到坊门。张鬼方把狗揣进怀里,大家绕过卫兵,跳到街上。
眼前陡然一亮,众人不禁吓了一跳。方才回来的时候,街上才有几个差役在巡逻。现在却灯火通明,一排排卫兵披挂齐整,有拿盾的,有拿枪的。火把连如一串朱砂链,一颗颗滚入各坊。有的敲响民宅,进屋搜查。路上到处是“砰砰砰”拍门之声,好像过年烧爆竹一样热闹。
张鬼方怀里传来闷闷的“呜呜”声,肯定是狗吓着了。东风把布片拿过去,给狗叼在嘴里,张鬼方抱小孩一样抱紧小狗,飞身跳到暗处。
施怀急道:“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多人?”
东风说:“他们发现太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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