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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澄方丈和缓一些,说:“原来如此。”张鬼方和柳銎各自回礼。

道澄方丈与柳銎年纪相仿,本就是旧识。几十年没有见面,在一起有许多旧可以叙。神会大师一心喝茶,垂眼坐着,其他的事情不管。东风也再不想和他谈禅了,跟张鬼方一齐躲在角落。

张鬼方偶尔抬一下手,在上臂一揉。东风柔声说:“怎么了?”伸头去看。黄澄澄油灯一照,红通通的麻绳勒痕,一道横跨胸膛,一道在手臂缠了两圈,看着叫人想入非非。

单是在藏经阁外学猫,少林僧人应当不至于下此毒手。想来是他蛮力绷断绳索,这才在身上留下印子。当年张鬼方在牢中挣断手臂,已经吃过苦头,没想到历尽千帆以后,一急起来还是不长记性。

东风伸出手,说道:“疼不疼?我给老爷揉一揉。”

张鬼方抬起头,扫视一圈,小声说:“不好吧。”居然把身子拧到一边去。东风心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别人又看不懂。”但屋里一个内功深厚的道澄、一个耳朵敏锐的柳銎,还有一个不练武功,但不知是否修出“千里眼”“顺风耳”的神会大师,说这话等同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只好说:“不揉开淤血,一会变青了。”

张鬼方耳根悄悄变红,说:“青就青了。”这副模样反而更让别人多心。东风想:“这个人有时候‘大智若愚’,有时候又好像是真傻。”嘴上只说后半句,道:“你真傻。”仍旧把他手臂拉在怀里,轻轻揉着。

张鬼方说:“傻就傻了。”东风以为他赌气,又笑道:“我讲笑话呢。”张鬼方凑到他耳边说:“我讲的是真的。”

东风惊疑不定,回过头看他。张鬼方正要解释,柳銎和方丈已聊完天,催他们告辞了。

一行人走回借住的寮房,东风打开门,送柳銎进去,自己停在门口。这是最后机会了。等张鬼方跟上来,东风一把抓住他问:“刚才是什么意思?”

张鬼方说:“什么什么意思?”对他憨憨地一笑。东风恶道:“不要装傻。”张鬼方说:“本来就是傻的。”

东风把他破破烂烂的前襟揪住,拉到身前,张鬼方说:“我这些天一直在想……”

东风问:“想什么?”张鬼方说:“我想——乐小燕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师哥是你最惦念的人……”

东风打断他道:“不是。”张鬼方改口说:“是你最恨的人。”东风说:“那和你有什么关系?”

张鬼方笑道:“所以我想,我也要有一个‘最’才好。做不成最好的、最厉害的,做最傻的也好。”

在少林住了五、六天,每天粗茶淡饭。柳銎以前住在地牢,过惯苦日子,东风最落魄的时候,天天吃豆芽,所以吃斋不是难事。

只有张鬼方,淡得受不了了。每天看着碗里稀粥,和东风有气无力说:“寺里只供这种饭菜,大家饿得半死,没精力犯戒了,是不是?”

东风说:“你要犯什么戒?”张鬼方看看碗,东风说:“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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