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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扔飞蝗石,特地照准了何有终胸腹。此地既是人身要害,且接时不好卸,躲也不好躲开。何有终别无他法,硬生生用手手掌挡下石头,痛得怪叫一声。
还没等它缓过劲来,东风银闪闪的无挂碍剑,剑尖直冲他左眼,已经递到面前。何有终怪笑道:“子车谒,你好好的师弟‘一点梅心’,怎么还乘人不备,使阴招?”
子车谒阴沉着脸,看着半空二人。何有终又说:“是不是你教的?”拇指扣住中指,朝向剑身一弹。
在肖家村时,东风长剑将何有终右肩刺了个对穿。现在他动作看似自若,但方才吊在树上用的是脚,打出暗器,乃至伸手弹剑,则通通都用左手。
若不是因为右手疼痛,何必做左撇子呢?东风心里有了决断,轻叱一声,不等他手指碰到剑身,中途变招,再次朝他右肩扎去。
何有终将身一扭,想要避开长剑。但东风剑招之快已经今非昔比。只听“刺啦”一声,外衣划破,破口中顷刻散出一股浓重的栀子花香。
何有终“咦”了一声,问:“这是什么招式?”
东风嘲道:“这是三忘刀法。”何有终嗤笑一声,看看自己右肩膀,说:“那末我是栀子花仙。”
说话之间,两人双双落到地上。东风自知讨不到好,一瞬不停,运起轻功,往山下疾掠而去。何有终双手双脚着地,像只大马猴,跟在后面飞奔,竟然丝毫不慢。
看着何有终奔远,子车谒长舒一口气,松开抓住枯树的手。静静待了半晌,身后传来“喀嚓”一声,枯枝被踩断的声响。子车谒头也不回,说道:“施怀,别藏了。”
施怀不做声,子车谒只得自己调转轮椅,转过身去。施怀站在不远处,一块大石后面,浑身抖如筛糠,双手握着“无老死”剑,眼里仿佛闪有泪花。子车谒深吸一口气,问:“你怎么又在哭?”
施怀后退一步,仍旧握着剑,颤声道:“你不许过来。”子车谒摇摇头说:“有什么好怕的。我的腿什么样子,你最知道。若想逃跑,我一定追不上你。”
听及此话,施怀稍稍得了安慰,剑尖垂下来。子车谒说:“你为什么跟过来?”
施怀低头道:“睡得好好的,你突然出门了。”声音不自觉有些怨怼。子车谒道:“我出门是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
施怀小声道:“我怕师哥被人威胁,或者中别人的计……”
子车谒不禁好笑,说道:“我被人威胁,我中别人的计,你跟过来,就能帮上忙了么?”施怀说:“至少能有点用。”子车谒说:“以后可不要逞能了。”
施怀“嗯”地答应了一声。子车谒说:“你既然无求于何有终,我也不会逼你做什么。明天一觉起来,你当从没见过他,不知道今夜的事情,这便完了。”
他默然好半晌,子车谒说:“听懂了吧。”
施怀开口道:“师哥,何有终当真是个草菅人命的大坏人么?”
子车谒更觉得好玩,说:“怎么样算大坏人?我算不算大坏人?”
施怀如梦初醒,又退了一步。子车谒说:“你要真的怕我,你就下山去罢。我也不会讲同别人听。到时候我和师父说,你出门玩去了,他不会追究。”
说到此地,他悠悠地转动轮椅,也朝山下走去。施怀站在路中央,直愣愣看着他。轮椅走到施怀身旁,子车谒说:“让开。”
施怀还是不让,眼眶红通通的。子车谒看得有点心软,说:“下山往后呢,要记住,江湖上最忌讳多管闲事。不是你的事情,不要听,更不要跟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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