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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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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小声说:“一点都不懂,老爷。”

张鬼方原想买个吐蕃奴隶,免得有二心。但现在仔细一想,如果阿丑压根听不懂他们讲话,反倒更加保险。

他心里有些动摇,问:“会做什么活计?”

阿丑讨好道:“老爷,我、我什么都能干。”

张鬼方嗤笑一声,转头同平措说了两句。

阿丑其实听得懂吐蕃话,当然也知道他们聊什么。

张鬼方指着长凳说:“我刚来这边的时候,没钱吃饭,想做个短工赚钱……也坐在这个位置。我说我什么都能干,你道别人说什么?”

平措卓玛问:“说什么?”张鬼方说:“他们看我不是汉人,就说——”

张鬼方把阿丑拉过来,又捏起他耳朵,带着整张脸转了一圈,用吐蕃话说:“他们就问,那你能不能给肏?”

张鬼方和平措卓玛哈哈大笑,不过张鬼方笑得可能没那么真心。阿丑耳垂给他拧得又辣又烫,暗地里咬咬牙,面上只当听不懂,规规矩矩坐着。

笑完了,平措卓玛说:“他长这副模样,谁想肏他。”

阿丑仍旧装傻,平措卓玛又哈哈地一笑。

张鬼方觉得不好玩,踢了踢阿丑,换汉话说:“你会不会洗衣服做饭?”

阿丑说:“会的,老爷。”

张鬼方满意了,和牙人说:“就他罢。多少银子?”阿丑才松一口气,就听牙人说:“这个人能干,要卖十两。”

“十两?”张鬼方提高声音,“十两够买花魁了!”就连阿丑也觉得诧异。

牙人赔笑道:“花魁可没他能干。这位老爷手臂伤了,买个仆人才方便嘛,这是今年最后一个人了。”

原来这个牙人利欲熏心,看见张鬼方穿着不错,就想坑他一笔。张鬼方一开始讲自己手臂受伤,急缺佣人,在讨价还价上属于交了老底,顿时落入下风。

张鬼方嘴笨,不晓得怎么讲话,气得要炸了,说:“走吧,不要了。”

阿丑又着急,又郁闷,苦于没法讲话,狠狠地剜了那个牙人一眼。牙人也懊恼起来,朝外叫道:“老爷,老爷,折一半价吧,再看看呀!”

张鬼方骂道:“最讨厌跟你们汉人做生意了,个个当我是傻子一样。”

阿丑也怯生生地找补道:“我冬天过不下去,要饿死的。老爷给我一口饭吃,别的不要了。”

张鬼方头都不回,径直走出牙行。

阿丑恨得牙痒痒,恨这只吐蕃厉鬼,摸东捏西,摸完以后不买,果子摊最讨厌的客人就是这样。他也恨这只牙人,贪谁的便宜不好,偏偏贪到自己头上。

牙人攥着阿丑给的二两半银,面上带着苦笑,讨好似的说:“这、这位客人,你看……”

阿丑才不管他,在他臂上一点,牙人手指登时松了,碎银落入阿丑手中。阿丑还是气不过,生出斤斤计较之心,把送掉的旧棉衣也拿回来,跟碎银一齐埋了。哪怕烂在地里,也不要便宜这个该死的牙人。

做完这些,天色已暗。阿丑去杨府一趟,问明张鬼方住址,饭也不吃,急匆匆赶了过去。

张鬼方和平措卓玛住在城外,住一栋砖屋,比阿丑之前住处要像话一点,但也很旧了。屋子没有前院,临街的大门桐油斑驳,能看出大大小小数百鬼脸。

阿丑自己也拿不准,这样死缠烂打对待“萨日”,一定要把自己卖掉,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来既来了,他还是决定一试。

阿丑在寒风中紧了紧包袱,感受到长剑的钢筋铁骨,心神稍定。他深吸一口气,笃笃笃敲了三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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