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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哪里?”陈念荒不觉得他教得有多好,无法苟同。
从一开始陈念荒就这么认为:他的花言巧语会让耳朵很痒。
听到这话的众人都有些震惊,他们知道顾弋乾的私生活有问题,品德败坏,可没有人认为他的教学水平不行,陈念荒是独一个。
“你们看见玫瑰觉得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却不知道电闪雷鸣的夜晚,它们互相吞噬,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
他不过是平铺直叙,就让人心惊胆战,瑟瑟发寒。
你们看到慈眉就觉得善,听见温声就觉得细,吃到糖丸就当它甜,殊不知那味道不佳风味俱散的黄米糕才无毒无害。
“那历史上的那些伟人也不是毫无瑕疵的啊!你怎么不去评价他们!”
“真是让我见识到了生物多样性。”陈念荒以往都不屑参与这种争论的,他今天却罕见地说了出口,“大部分的历史都是概括性的,嬴政刘彻他们晚年的那些事迹会影响他们在历史上的地位吗?是不是脑沟回太光滑,老师教得辩证法一点儿都记不住?哪怕在史书上单开一张的人都需要用客观的方法评价,而不是一面之辞,我只想说‘不虞之誉’和‘不誉之毁’,只会造成世人对真相的消减。”
那个人好似听不懂“不虞之誉”和“不誉之毁”,居然还不耻下问了?
陈念荒嗤笑一声:“夏虫不可语冰。”
如果不是为了帮她分担火力,和这群白痴对话简直是要把陈念荒给逼死。
第41章 粉色·获胜
26.Nov 2017雷雨
「我不想把无知当作纯洁。」
最初看到同生殖有关的信息是在动物世界的纪录片里,她仔细观察着稀土草原上的野生动物,他们中繁衍这一行为是最平常不过的,没有任何毁坏和美化的迹象,始终为了种族延续。
当时她还在上初中,记得八年级的生物书上第一次出现了完整的人类身体,有男性有女性,发育与未发育,最开始的她并不习惯。含蓄了十几年的人类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暴露在她面前,她起初是讨厌的,甚至觉得有些恶心并用贴纸遮掉。
慢慢长大后的向春生,看不同的电影,看各种各样的电影,在不同的镜头下,那些碎片化的关于人类身体的映像逐渐在她眼前变得具象化,她的身体也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小小的鼓包像是一个小肿块,清晰地存在着,她需要小心翼翼地把它保护起来,穿上白色的小背心,走路时含起胸,撑开胳膊,以免被假装不小心实则故意的手肘给撞到。
她不知道蛇蜕皮会不会痛,但她知道人类成长是会伴随着疼痛的。
那一年,向春生长了足足十厘米,原本每天需要给她纯牛奶续命,生怕女儿是个矮个子的蒋月华彻底放宽了心。
她像一节雨后惊人的笋,不断攀升,而春雨留下的痕迹,就是她腿上白色的生长纹,像是一道闪电跨越她胯骨连接处,无人知晓,只有她自己与这具身体共享这个秘密。
她有一点对人类感兴趣了。
那本绿色的《自然史》是她初中时期读的第一本听名字就不太感兴趣高深莫测的书。
当时只是为了更好地了解人类,她看到一半把书本翻过来放在书桌上,只是稍微离开一会儿,一群男生拿着她的这本书,开始大声地朗读:“人类女性……贞操……处女膜……”
他们一边笑得张扬,一边把那本书的那一页,有关女性生理构造的内容疯狂传阅,每一个笑,都散发着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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