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4(2 / 2)
冉颜抬头看了看,人群之后原来是个医馆。
“走吧,这个热闹看看也无妨。”冉颜本就是出来寻找商机了,她定的目标是只为妇人看病,既然当街便遇上了,自然是要朝前凑一凑,说不定就是个机遇。
街上人群越聚越多,冉颜和晚绿还未走近,那里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拢的水泄不通,许多妇人远远站着看热闹,却不敢上前去挤,所以冉颜自然也只能和晚绿远远站着观望。
到处都是嗡嗡的低语议论声,却未曾听见一句有用的。二人瞧了一会,便觉得没意思,正准备走时,却见一名着低胸襦裙的中年妇人硬是拽着一名老者出来,妇人面上敷着一层厚厚的粉,略微有些发福,云髻堆叠,红唇涂成樱桃那般大小。
这个模样,让冉颜想起了唐代仕女图,虽有些许差别,但大致也就是如此了。
“老夫说过了,不做妓家生意,妓馆不是有专供的医生吗?”那老者本就不大情愿,又被一个妓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拖着拽着,十分不成体统,当下就更不乐意了,语气决绝。
“张神医,奴家听闻你是苏州城里出了名的善心,怎可见死不救?”妓人死死拽着他不撒手,美眸含泪,欲落不落的模样,真真让一群男人看得心碎。
不过脸蛋再好看,也没有她半露在外的酥胸惹眼,那般颤巍巍地磨蹭在老医生胳膊上,真真羡煞人也。
一时间,也不少人出声替她帮腔。
“张神医,您莫非是瞧不起奴们是妓家?”妓人不依不饶地问道。
瞧不起,定然是瞧不起的,可是这话不能放在嘴上说。唐朝民风开放,对于官吏宿娼,不仅没有法纪约束和舆论非议,而且会被视为风流韵事而传为美谈,甚至加以仿效;在民间,私通都不算什么太严重的事,狎妓更算不得什么了。
妓人是贱籍,许多书上动不动便说某官人纳了个妓人为妾,这等事,在唐朝这般民风开放的朝代都是一件极困难之事,《唐律》有明文规定,身份等级差距两级之人不得通婚,妾也不行。但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些权贵宠爱妓人有时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就差抬回家供着了。
所以张神医自然是不敢明着承认此事,连连道:“老夫并非此意,老夫不擅妇人病,你大可询问左右邻舍,老夫从不曾医治过妇人病!”
张神医这话一说,也无人怀疑,因为不医治妇人病的医生不仅仅是他一家,别的医生也很少会治。中医讲究望、闻、听、切,正儿八经的医生几乎都是男子,自然不方便查看妇人身体,所以对于这方面的疾病没有经验也是正常。
“再说,不用看她,听你叙说的症状,老夫便知道是花瘘候之症,据说华佗神医曾有方传世,前隋巢元方亦有记载,可老夫又不是神医传人,自是无从得知药方,还请青黛小姐莫要为难老夫。”张神医也不过是因为心地好,被人冠了个“神医”之号,以示尊重,这个时代这样的神医多了去,又并非真的能妙手回春。
古时的医生大多都是照方子开药,得了方子之后也都视作至宝,秘而不宣,得了医书的,更是视为传家之宝,生怕被旁人窥去。
以至于,这时候的医生特别爱收集药方,成了一股主流的风气。
而所谓的花瘘候之症,到宋代时又叫花柳病,是性病的统称,包括梅毒、淋病、泌尿生殖道支原体病等等,明代时,花柳病曾经风行一时,而在现代,最著名的当属艾滋病了。
这种病不仅仅难治,而且容易反复,眼下这个时代,染上此症,麻溜儿地回家准备棺材才是正理。
围观的人群一听说是花瘘候,顿时哄然而散,有几个衣着不俗的男子,约莫是经常寻花问柳,立刻要求张神医给诊治,另外非要看看那个得了此证的妓人,却被几个彪形大汉给挡了回去。
那厢闹得厉害,青黛这厢不死心地道:“可是,人已然抬来了,您好歹瞧瞧,给开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