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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动过贪念想将天心择一的法诀传授于他的缘故,王月卿眼中蓄泪,她还是提醒道:“恩师警告过我,此法修行后,外传修行此法的人越多,死的人也会越多。因为天心择一既是择一,也只有一代传人。”

她说着,想起柳兰陵,低着头,眼泪控制不住地一滴滴掉。

沈晏清等到王月卿止住泪,才轻轻的问:“你又想起来什么伤心事吗?”

他见王月卿实在可怜,又念及她丧夫不久,这会儿是真的有点不忍问了:“你若是不想说,不用告诉我。但你要想倾诉,与我说说也无妨。”

王月卿将这个秘密憋在心中已有好几日,自见到柳兰陵首身分离的尸体的那一刻起,她就无时无刻地正忍受着痛苦的煎熬,由爱意增生的悔恨将她几乎淹没。

可她自和柳兰陵成婚以后,便和自己以前交好的手帕交渐行渐远。

这次柳兰陵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从前相识交好的朋友就更加不敢靠近她,她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她也更不敢将天心择一的秘密告诉别人。

她将这份痛苦藏在心里很久,一直到此时此刻——似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拨动她的心弦,而她在这悲戚的乐章中、在自己压抑的哭声中,对着沈晏清,将自己的秘密倾吐而出了。

王月卿捂住脸,泪水自她的手指缝中像盛了一盆的池水般漏出:“是我害死我丈夫的!要不是、要不是,我想背着银花婆婆将天心择一传给他,他说不定不会死!怎么会怎么突然……”

她低泣着,在沈晏清的面前,甚至不敢哭得太大声:“说不准连阴谋诡计都是我猜的,就是因为我有了这个念头,他才会这么倒霉,说不准就是他们认错了人,误杀了他……我知道他不会!他不会的!”

沈晏清沉默了,他下意识地取下别在腰上的扇子,然后反复地摩挲着。

他注视着哭泣的王月卿,没办法对这个痛苦的女人说出“这不是你的错”这样敷衍的安慰。

想了想,沈晏清柔声说:“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

他站起身,出了厅堂。

王月卿只知道沈晏清走了,扇门在她身后合上,她想应该是自己失态,叫这位沈公子所不喜了。可她忍不住、她真的忍不住,她已经没有心思再去顾忌什么玉芙楼和太极宫,她哭到蜷缩在地上发抖,在叫自己眼前发昏、发黑的片刻眩晕中,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她彻底哭过后,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隔着纸窗,只觉得天都好像黑了。

王月卿想到自己占据了别人的厅堂哭了那么久,便十分的尴尬。

她心想这次失仪一定让沈公子对她的形象大打折扣,毕竟连情绪控制不好的奴婢是做不好事的。她这次与进入玉芙楼的机会擦肩而过,再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仅是对不起柳兰陵,还愧对了向来看好她的碧霄仙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这样的想着,可她的心中却不再压抑,反倒有些松快的轻松。

她擦擦眼泪,推了扇门准备回家——

明月高悬。

那是一个半人高的紫红珐琅花瓶,花瓶内插了两支开得正盛的木芙蓉,边上还站着一个人。

王月卿顺势借着月光看着面前的花、面前的人,只是月光清亮,她尚未看仔细容颜,不过恍恍一瞥。

她没想到沈晏清没走,惊呼出声:“您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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