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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东京的樱花就开了。
搬了小板凳坐在长春花前,经过了这好长的时间,它又换了、换了大花箱,旧的花盆都摆在旁边,有别的花种子埋进去,等生根发芽,会长出别的可爱的花。
樱子抻着腿时不时晃晃,摸摸花瓣,动作很轻,细细地摩挲着,隔着额前的碎散发,望着花发呆,有好一会儿了才站起来,扒在花房的玻璃窗上向外看。
住宅外的道路上没有一株花树,只有落叶梧桐和一些常青树,更远处偶尔有一两点在这个季节亮丽动人的粉白,却是在别人家的院中或被建筑物遮挡堪堪露出一角。
在前几日她有出去玩过,拖着她的新玩具-滑板车,在不远处的公园里‘唰’、‘唰’地跑,那里就种着樱花树,可是又没有很多,这里一团粉色、那里一团白色,掩在了许多的树木中,虽然会令人眼前一亮,却并不怎样惊艳。
兀自盛开的花才不在意有无人观赏,在枝头招展着自己的美丽,飘飘摇摇落下,是樱子有点‘喜欢’的景色。
开心是异木棉的话,‘喜欢’则已经是她可以理解一点点的概念,只有一点点,比她的小指指甲盖都大不了多少,但对于天真不知事的孩童来说,是很大的进步了。
因为想要出去玩,想要看更多的、洋洋洒洒成一片的樱花,新年过去,也长大了一岁的樱子立时跑下楼去,这本来就是课间时间,迈着超级轻快的步子去抓伏在桌前写什么的为贞一木。
“一木。”新牙已经和别的牙牙齐平,也终于不再语声唔哝不清或者和小猫呜咽一样,樱子细软轻声地唤到,眼眸中的光芒亮且清。
她没有长高多少,看着还是小小一个,而牵住了他的衣摆,不答应的话不撒手,她已经学会了撅嘴巴,默默鼓起脸望着人不说话,安静又巴巴的模样很是让人心软,就总拿她没办法。
为贞一木没在意她唤自己‘一木’,说实在这个称呼已经持续很久了,只是腼腆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问她,“樱子要做什么呢?”
这就是要妥协的语气了,为贞一木的性格过于温和、不大会拒绝人,但在面对樱子时是诚挚地不想要拒绝,会纵着她一起玩,然后一人顽强地抗下有纪的视线。
他弯起了眸光温润的紫色眼睛,一头金发在照进来的天光下有着些晃人。
被纵容的孩子想也不想地道:“去玩,”但是有补充,她一身几乎要欢快冒泡,“樱花!”
“啊,樱子是想要去看樱花吗,”她的这一个意愿很容易理解,为贞一木想了想,勾起一个温和的微笑,应道:“好啊,樱子要多久去呢?明天吗,唔,明天刚好是周六噢,或者先考虑一下目的地,周日去也可以。”
虽然他提出了两个方案,但樱子只选最近的时间,晃了下毛绒绒的大脑袋,“明天,去。”走在路上的话,只要在路上就一定会到达哪里。
年轻的金发老师眉眼间还有青涩,但已经不像去年那样瑟缩害怕、易于羞赧,好歹现在能鼓起勇气去人流量大的地方,也能够和人进行正常的沟通交流,而非轻易就紧张到面红耳赤。
和学生约定好了时间以后,又到了上课时间,为贞一木捏了捏她鬓边的头发,“好了,那樱子同学现在回到座位上,要开始上课了。”
樱子是很乖很听话的小孩,虽然有的时候玩起来会不管不顾,但在学习上十分不让人操心,尤其是数学的进度很快,从简单的加减到百以内的乘除,基本没有任何阻碍。
要说学习问题的话,仍旧是在字上面,哪怕练习了好几个月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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