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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叫‘毗婆尸佛’?”
“经籍有云:‘有佛出世,号毗婆尸佛,闻是佛名,永不堕恶道’。此刀以英山赤金所铸,熔炼龙骨,嵌珠鳖之目,传闻刚猛异常,能杀尽一切恶鬼。然而刀柄烫如火烧,连老朽都无法将其拔出。”玉鸡卫叹道,“可当年的白帝却能将其轻盈挥舞,便似是操着一双筷箸!”
老妪沉默了,连武艺跻峰造极的玉鸡卫都无法拔出白帝的毗婆尸佛刀,这柄刀与白帝一般,如今已成为了一个古旧的传说。蓬莱的繁盛之景也已然过去,与白帝的历史埋湮于尘烟中。
但她的脑海里影影绰绰地浮现出了一个念头,那念头很快流向舌尖,化作字句:
“天符卫……足下以为何如?”
此话一出,玉鸡卫的双目突而精光大放,目光如灼灼烈焰,射向老妇。
老妇平静地问:“天符卫可拔此刀否?”
天符卫!
这个名字似惊雷一般在玉鸡卫心头轰响。数十年了,他已太久未听闻过这个名字。但此人曾如天上璨星,光焕宸翰。那是仙山卫里真正的翘楚,举世皆惊的天才,即便不服食“仙馔”,也拥有一手古昔莫二的剑术。史称昌意帝诛杀了十位仙山卫,实则并非如此,九位仙山卫早已转投昌意帝麾下,唯有天符卫伴着白帝一同出关,一路披荆斩棘,自始至终护卫帝辇,最后却身死溟海。
“若天符卫再世,约莫是可以的罢。”老人轻轻阖上双目,仿佛盖上了一段尘封的回忆,“仙山卫中,唯有此人可与白帝并肩。便是史官对先帝口诛笔伐,却也不得不认其与天符卫的过人勇毅。”
他接着道:
“史册中载:此二人出世,便似‘蛰龙鸣雷,山河气壮——地载灵毓,天纵骄狂!”
随着那高亢的念诵声迸发,灯火忽而一颤。
突然间,琵琶弦断,像有人瞬时掐灭了天地二仪间的一切声息,璈管歇了,席间落入一片死寂。
老人面色灰败:“只可惜呐,那已是往昔。天符卫身死,白帝也已山崩。”
老妇扭头向优伶们喝道:“怎的回事?为何止了奏乐?”
奏乐小伶慌忙跪地:“大人见谅,是妾落手重了些,不慎断了弦,扫了二位的兴,实是罪该万死!”
“不必奏乐了。”玉鸡卫道,“老夫已赏了一场好舞,又追忆了一回故人,今夜已心满意足。”他的目光投向人群中的一位舞姬。那舞姬高挑的个儿,俏脸涂脂,如日昃夕霞,着羽袖白衣。“你的舞甚好,似游龙惊凤。舞步尤然灵动,飘然欲仙。”
舞女赶忙插烛似的下拜,“得您青眼,实是小女子万世殊荣。”
玉鸡卫感叹:“虽说除却舞步外,其余之处略显青涩,可这样曼妙的舞姿,竟在这儿随意教人看了去,实是可惜。”
他微微颔首,便有龟奴跪进一只大珐琅盒,里头盛满黄金。玉鸡卫将黄金倾出,灿光泻满一地。
“把这些黄金予了鸨儿罢,这支舞往后便由老夫独享。”
舞女连忙叩头拜谢,不免得热泪盈眶。她生来便沦落烟花之地,终在今夜得以脱身,能在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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