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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大业,便不可只顾排除异己,更当招揽人才,齐心协力。
若朝廷派来的那些人之中,有可用之才,那用起来又何妨?
西门卿闻言,神色欣慰。
人性的局限谁都有,但吴用不管是在梁山,还是如今在盐军,都努力为己方‘赚人’,怎么不算是践履‘贤相’举荐人才的本职呢?
西门卿:“加亮先生所言甚是。”
“以如今东京皇城里君臣的秉性,官场上的糜烂态势,派驻来的那些官吏之中大多数,必不会是得势的心腹。”
日前轻取棣州的武松,将棣州攻防军务交予云理守,就赶到齐州来镇守。
闻言深觉有理:“权奸及其心腹们只图奢靡享乐,哪会愿意到盐军的地盘提心吊胆,吃糠咽菜。”
吴用也是料敌在先,“必都是平日里不得志的,遭受排挤,耿直不知变通之流。”
“毕竟再不得志,也是在京官部吏,皇城里地儿多香哩!权奸们结成一张从朝到野、从上到下的密网,能把自己人挪到皇城里来,岂不是美事?”
即使最上面的赵佶和蔡京之流,是真正想派人卧底,但意志在传达时会消减。权奸有心腹,心腹之下还有心腹,地方上的自己人也想往皇城爬啊。
西门卿:“这些不得志的官吏,或是因为性格使然无法同流合污,或是身世卑微格格不入,总之可造之材的比例,比东京城里的那些人要高。”
“却也不能断言,其中就没有意志坚定、心向朝廷的细作。”
毕竟秦桧都有三两好友,蔡京还能没两个心腹?朝廷还能没两个忠臣了?
吴用和武松以及齐州硕果仅存收编的几员州官,纷纷颔首。
“沧州不必担心。”毕竟是他的大本营。
西门卿继续说:“棣州和齐州却是新近归服,人心杂乱,暂且还需上心。”
“如此情形,就还劳加亮先生暂且多坐镇齐州一些时日,三弟也多费心治安防务。你二人与各位同仁一道,使齐州河清海晏!”
“按理说,我该继续坐镇的,但我信先生和三弟与诸位。”
吴用和武松自然无有不从,“谨遵知州之命。”
公审权奸之后幸存下来,又能到场的几员州官,正是挣表现、递投名状的时候,此时也唯命是从。
“遵知州之命!还请知州放心,吾等必定紧盯朝廷派遣的官吏,若是心怀叵测,乱我齐州律法规章,定不叫他们兴起风浪!”
“正是正是!尊我盐军‘除权奸、救万民’之志者,我等欣然接纳,但若乱我盐军清明之风者,必不留情!”
“我信诸君。”西门卿以信任相托。
接下来西门卿又就具体事务,诸般安排示下,等散会之后,又亲笔给陈喻义、云理守和沧州班子写去长篇书信。
信中就朝廷派驻官吏及诸事做了安排,在送去沧州的信中又额外提到朝廷在河间府组建‘敢战士’一事,并做出指示。
在信末,西门卿鬼使神差的,在那灵光一闪之间,给出一条指令:
对‘敢战士’加以重视,多做探听,多加交流。
盐军大本营的沧州收到令信,遵令做出应对。
西门卿直辖的情报网头子钱三,当即擢选十名人员,将他们送往河间府,融入当地,等待应募‘敢战士’。
又有驻守的林冲,安排一支盐军往与河间府的边境驻扎。
沧州州衙班子更是启动私人关系网,与河间府上下各方联络起来,态度友善,俨然都是圣宋好臣属。
总之,友好交流,互帮互助!
未雨绸缪如西门卿,眼下也想不到这些安排,日后会产生何种美妙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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