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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白天，水又很清澈，折射的光线，能让褚慕白在肉眼的情况下就能看清水底。

褚慕白用神识进洞穴里探查情况，发现他的神识竟然进不去，被隔绝在了洞口。穿过水面射下来的光线，照不到洞里面。

褚慕白只好拿出一颗夜明珠，充当照明，走进洞穴里面。

洞穴很宽敞，能同时通过三个人。褚慕白进去后，看不到一条鱼，也没有在里面看到有水草之类的。

这个洞穴简直就像从外面搬进来的似的，完全不像在水底存在了很久的样子，连基本的青苔都没有。

一路上，褚慕白没有看到分岔路口，都只有一条路。随着不断深入，还能在头顶看到钟乳石。褚慕白也就更加肯定这个洞穴是不久之前从外面搬到这里的。

走了大概有一盏茶的时间，褚慕白终于走到了尽头。这里的空间很大，且一丝光线都没有，褚慕白拿的夜明珠只能看到很小的范围。

神识还是一如既往的探查不了，都还没肉眼能看到的范围广。

这里很安静，褚慕白静静地等了好一会，都没听到什么声音，只有气泡不断冒出的声音。那是山体正在被不断浸湿的声音。

褚慕白举着夜明珠，一寸一寸地仔细搜寻。自从来到这里后，在上面感受的那股气息就消失了。

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褚慕白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笼子。笼子是用坚硬的材料制成的，需要特定的工具才能打开。且笼子里面还有一层灵力罩，隔绝一切探查。

笼子褚慕白没有办法打开，但是笼子里面的灵力罩还是能破除的。

灵力罩消融，显露出了里面的样子。

那是一条伤痕累累的成年鲛人，最具象征的那条尾巴，现在上面的鳞片几乎没有了，血迹斑斑，可以看出鳞片是被硬生生拔掉的。

已经被拔光鳞片的尾巴被牢牢钉在笼子里，两条手臂被高高吊起，脑袋无力地垂下，杂乱的长发挡住了整张脸。

吊起手臂的两条锁链，不知道连接哪里。笼子的顶部大概刻有传送阵法，锁链延伸进里面就消失了。

褚慕白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成年鲛人的尾巴是怎样的，但是见过殷小鲛人的尾巴。殷小鲛人的尾巴很漂亮，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眼前这条成年鲛人的尾巴能看出也是蓝色，跟殷小鲛人的尾巴很像。只是不知道被什么人残忍地拔掉了很多鳞片，导致上面很多伤口，在水里都泡发、泡白了，没有愈合的伤口外翻。

通过夜明珠微弱的光芒，褚慕白能看到笼子里面还掉落有很多鳞片，即使掉落的鳞片反射出的光芒很微弱。

尾巴和手臂上的伤口反反复复，可以看出被认为地多次放血。

真是太残忍了，被当成了半永久的血库。

接触过殷小鲛人后，褚慕白对鲛人这个种族有些偏爱。现在看到被虐待得这么惨的鲛人，都不忍心看了。

褚慕白举着夜明珠靠近笼子，“还有意识吗？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原以为不会得到回应，笼子里的鲛人一动不动，看起来已经完全没了意识。谁知褚慕白的话刚落下，被半吊着的鲛人就抬起了头。

一双死气沉沉的暗金色眼睛看向了褚慕白，虽然鲛人抬起头来的动作，也露出了大部分的面容。

借着夜明珠的光，褚慕白看清了鲛人杂乱头发下的脸，莫名觉得这张脸很熟悉。且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心脏骤然紧缩，有些喘不上气。

夜明珠照亮了这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