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第 174 章 第 174 章(1 / 2)
第 174 章 第 174 章
第174章番外之入梦2
那件事过去了很久,但是冬麦依然心有余悸,也存着疑惑。
当时她躲在了里屋,沈烈冲出去,要踢门,踢到了一半,林荣棠回来了,沈烈就把林荣棠给打了,打了一个鼻青脸肿,胳膊也脱臼了,幸好后来邻居来了,劝住了。
冬麦当时吓得瑟缩,就这么过了几天,慢慢地缓过来,开始琢磨这件事了。
沈烈打了林荣棠,王秀菊自然气得够呛,嚷嚷着要去派出所,要让沈烈赔钱,但是林荣棠却制止了,说不让,说就是当时喝酒喝多了,反正不让王秀菊去告。
冬麦逼问林荣棠当时到底怎么回事,林荣棠含含糊糊的,也说不清楚。
冬麦无法理解,她觉得林荣棠隐瞒了自己,但到底隐瞒了什么,她想不明白。
而更反常的是沈烈的态度,那次之后,有一次她和林荣棠杠着锄头去玉米地里锄草,遇到了沈烈,沈烈冷漠地扫过来,望着林荣棠的目光充满了不屑,反而是林荣棠躲闪了沈烈的目光。
冬麦当时就受不了了,她恨不得冲过去给沈烈一巴掌,但是沈烈看到她的时候,只是淡淡地躲开了目光。
冬麦不明白,凭什么,凭什么你林荣棠这么窝囊,人家差点欺负了你媳妇,还打了你,你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声!
这种无法理解的愤怒和窝火就在她心里,让她辗转无眠,让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觉得自己面前有一团雾挡着视线,一定有什么是被隐瞒了,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之后,就在某个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被人紧紧地抱住。
那个男人的胳膊将自己牢牢箍住,于是自己被迫紧贴着那个男人。
曾经醉酒不醒状态下被自己忽略的一切,就那么清晰地在梦中出现,这一次,她猛然意识到,自己之前忽略了的一些觉,一些她隐隐有所却刻意忽略了的觉。
醒来后,她大汗淋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接下来的事情,对冬麦来说,是一个追根究底的过程,也是一个挣扎而痛苦的过程。
她和林荣棠结婚两年了,这两年的时间里,大多时候还算不错,况且想到自己不能生林荣棠却依然对自己好,她就心存激。
一起过日子,难免有磕磕碰碰,也有一些不喜,这些本来没什么,可是就有那么一桩,她心里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两个人结婚了,在一起也差不多快两年了,时候长了,和刘金燕胡翠儿几个说话,她们偶尔说几句荤的,她听着,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又觉得哪里不对。
只是不敢去细想罢了。
因为深想一下,就会觉得,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甚至于下意识里她也怕,毕竟如果真是那样,那林荣棠算是怎么回事,总不能说他对自己的温柔和包容全都是假的,这是冬麦无法想象的,想一想都后怕。
以至于这个念头,被她刻意忽略了,不去想了。
现在,她做的这个梦让她清楚地记起来混乱恐惧之中她的每一个觉,那种她从未从林荣棠那里体会到的觉让她害怕起来,一个她不敢相信的猜想终于抗拒了所有的恐惧和排斥,在心里成形。
她骑着自行车,回了娘家,胡金凤见她回来,忙说要包饺子,她也笑着说吃饺子,却悄悄地拉着二嫂冯金月过来一边。
去年她大嫂娘家要借三百块钱,可大哥哪有那个钱借给她家,为了这个闹别扭,加上大嫂怀着身子大月份流产了,娘家来找茬,最后大哥一咬牙离了。
离婚后,冯金月自己怀孕了,还帮衬着照顾满满,辛苦不少。
但这个事,她却不好意思和娘提,怕娘担心,所以还
是和二嫂说。
私底下,咬了一番耳朵,冯金月见她问这个,都惊到了:“你这是啥意思!”
嫁出去两年的小姑子突然问这话,这太让人生疑了。
冬麦坚持:“嫂,你就别问了,你就告诉我吧。”
冯金月惊疑不定,忙说了,仔仔细细说了,说完后就见小姑子好像遭受了什么打击,脚底下一个
第 174 章 第 174 章
趔趄,好像站都站不稳,整个人都很恍惚。
冯金月吓到了,握着她的手:“冬麦,咋啦,到底咋啦?”
冬麦收起心神,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我不知道……”
冯金月:“林荣棠他到底怎么回事?”
冬麦深吸口气,望向自己的嫂子:“嫂,这件事,我肯定得有个处置,想个法子,但是今天我问你的,你可千万别告诉爹娘还有哥哥。”
冯金月有些犹豫:“有啥事,你得说出来,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可不能憋着!”
冬麦扯出一个笑:“你放心吧,嫂,有啥事需要娘家的,我也只能求你们,别人我也求不到。”
冬麦离开娘家后,没直接回去松山村,而是先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她直接要求医院给她检查不孕不育的事,医院开了一堆的单子,她挨个地查,抽血,做b超。
忙了好一番,最后人家说结果第二天出来。
她也不着急了。
到了这个时候,着什么急,两年的气她都活生生受了,已经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着急了。
她豁出去,花钱去住招待所,招待所服务员说要介绍信,她就说自己实在是没去处了,后来人家见她可怜,给她指点说有个私营的招待所,让她去那里,她这才找到住处。
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去取报告,取出来了,拿去给大夫看,大夫说你挺好的,没啥毛病,怎么就认为自己不孕不育呢。
事情到了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骑着车子往松山村去,闷头骑,一路上啥都不看,就这么直直地往前骑,她是从村后街进村,快到胡同的时候,恰好见到沈烈从胡同里走出来。
他看到她,便站住了。
阳光底下,他站得笔挺,远远地看向她。
冬麦看到他,脚底下踩着的自行车便缓了。
她对沈烈,本来是充满了愤恨,觉得这个人欺人太甚,没有良心,但是现在,当她明白了真相后,她觉得一切就不一样了。
冬麦脚底下停了,车蹬子不再转动,自行车也往旁边一歪。
沈烈抬手,有力的胳膊伸出,大手牢牢地攥住了车把,要倒下的车子就这么被定住了。
冬麦想起了那晚,那晚他曾经紧紧地抱着自己。
沈烈皱眉,没看冬麦,目光望着远处:“那天是一个误会。”
冬麦垂着眼睛,她恰好看到了他的粗布蓝汗衫,那汗衫包裹着他宽阔雄健的胸膛,当他说话的时候,胸膛起伏,上面的扣子都跟着微颤。
其实今天之前,他对自己说这么一句话,自己一定会恼,但是现在不会了。
这并不是一个误会,而是有人蓄意为之,他也是一个受害者,至少他并没有要欺负自己的意思。
睫毛颤动,她抬起眼来看向他。
阳光下,她看到他眸中的坦诚和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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