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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收回了拜托师傅磨的冰刀,拎在手里往更衣室走,去找自己的冰鞋。

路上遇见了不少人,个个都是“这世界怎么变化如此之快”的茫然飘忽。

是啊,怎么一眨眼,外面就瞬息万变了呢?

冼初然:“哇——”

天都变了!

丛澜路过,摸了一把她脑袋上的俩啾啾,趁其不备赶紧离开。

冼初然震惊地看着丛澜的背影:“???”

等到坐在地上翻螺丝刀,丛澜还听着有聊花滑新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她熟练地把螺丝刀在手里转了一圈,比划着冰刀和螺丝,慢腾腾地往冰鞋上去镶。

单诗兰本来靠着墙壁坐在那儿翻平板看视频,听见动静后扭头往这边瞅,刚好跟丛澜对视。

丛澜:“我就说那儿有两根头发一直在晃悠,是你啊!”

单诗兰讪讪地:“澜姐。”

丛澜继续弄她的冰刀:“干嘛呢?”

一个成熟的东北人不管内向外向,都不会让话掉在地上!

单诗兰:“看比赛视频,找找自己的不足。”

丛澜:“喔。居然不看八卦的吗?”

单诗兰尴尬一笑:“也看的,刚看两分钟视频……”

丛澜笑出了声:“我就说嘛,谁不喜欢看国际滑联遭殃。”

单诗兰有点内向,她也不是怕丛澜,而是怕跟所有人交流,但又跟真正社恐的人不一样,东北人就算内向也会搭茬聊天。

是以,郝静柏等南方人从来不觉得她是内向性格。

丛澜无聊,弄东西的时候又不能干别的,没人在的话就算了,有人一起就可以聊天了。

背后说别人坏话显得不是那么好,一旦对象换成ISU,就没毛病。

随便骂,无所谓。

单诗兰蹭啊蹭的,跟个兔子似的蹲在了丛澜旁边。

“澜姐,”她问,“为什么队里不让我们出面啊?”

单诗兰提到的是现在外界的反应。

因为各国冰协都参与其中,除了关键的贿赂和性侵事件之外,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也被抓了出来。

像是什么赛事经费、教练奖金、团体代言等等,还有一些比赛之后查到赛事不公,牵扯的内容还挺多的。

另外就是很多人开始追溯过往,连运动员改年龄参赛一事都扒到了根底。

毕竟赛事的年纪限制很容易就让一个人错失成绩最佳的一段时日,改出生日期是最简单的做法。

针对这些事,尤其是最关键的那两个方面,很多人都想看运动员出面表态。

丛澜:“因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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