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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娃，我只是开个门缝，我就看看你有没有睡着。”话提前传进门后面的空间，他才放心转起了门把。咳咳，明明不是做坏事，怎么会有种自己在做坏事的感觉。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门开了，门缝也有了，就是要看到，还需要再开大一些。稍稍推开些，里面一点水声都听不到，肯定是睡着了吧？

“艾娃，你睡着了吗？”一边叫着，一边往浴缸的方向望去，“艾娃，你明明醒着，为什么就是不说话？我好担心你。”结果，她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朝这边看着。他有些不开心，情绪上也表现出来了。

“因为我没有回答你，所以你生气了？”这回看着，不像是装的。

“我当然生气了。我担心你睡着了出事了，可你一句话都不回我。”门被完全打开了，葡萄牙人就站在门口，语气上带上了指责。

“你先出去吧，等我洗完了，我们再说。”艾娃也有点不高兴，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不再去看他。

葡萄牙人听完这句话后，就站在原地没动。好一会儿，艾娃才听到重重的一声关门。这样也好，至少现在不适合说话。等两人冷静一点的时候，再交谈比较好。

她有些烦躁地扯开了盘上去的头发，戳到她的脖子了。又黑又亮的长发顺滑地散落下来，很多落在了浴缸外，但更多的直接掉进了水里面。本来没想洗头的，都这样了，就干脆一块儿洗了。艾娃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连带着所有的头发都沉入水中。

根本就没走的人看到了，难免就想起那天水下的艾娃。她的美丽，不需要他找更多美好的词来形容。只是现在怎么办？他一时冲动把门关了，就算要出去，也肯定会让艾娃发现的。她会以为，自己不尊重她。索性转个身，面朝着门口，这下再说话，艾娃就不会生气了吧？至于刚才的那点小脾气，咳咳，只是一点小脾气，待会儿会跟艾娃说开的。

“艾娃，我——”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艾娃听到声音的那一刻，都忘记自己是在水下了！为什么她还能听到已经出去的人的声音？难道，他又偷偷进来了？！鼻子进水的难受让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她狼狈地趴在边沿，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

“艾娃，你怎么了？！”一听到艾娃的咳嗽声，刚刚转过去的人立马转了回来。见人明显是呛到了，就什么都不管地跑过来跪在旁边，希望能帮上忙。

“出去！咳咳。”艾娃根本不想这时候见到他，要不是他突然出声，她也不会被吓得呛到。

“不行！等你好了以后怎么样都行，就现在不行。”她都难受得眼睛都红了，“要不然，我打电话给医生？除了呛到了以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拨开了艾娃湿漉漉的头发，满脸水珠的她看上去脆弱极了。

艾娃看着他不说话，刚才不是生气了吗？不是出去了吗？为什么还要表现得很关心她的样子！她一点都不稀罕！

“艾娃，别只是看着我，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她这么看着他，让人心慌。尤其那双泛红的眼睛里，多了点他看不透的东西。

“咳，我不想洗了，咳咳。”

“好的好的，我们不洗了，我拉你出——”本来已经要站起来的人突然想到，“等一下，我拿条浴巾。”上回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弄哭她。虽然用处也不大，但至少表明了，他没有主观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