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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像还是有些气鼓鼓的模样,「那也要怪你,毕竟那顿饭不仅赔进了我半个月的工资,还把自己搭上了——我可是牺牲了好多啊!」

说起来,大概就是因为那顿超贵的怀石料理,才会让中也早早地求婚,所以她才会带着中也来到香港的家拜见父母——所以此刻他们才会坐在下山的缆车里,与不常来到这座城市的中也先生一同逛逛玩玩。

「这就已经反悔了吗?」中也捏了捏她的手,用故作夸张的语气大声说,「未免也太快了吧!你是负心汉吗!」

幸好周围没有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否则绮罗的颜面可就真的要荡然无存的了。

可就算如此,绮罗还是匆匆忙忙捂住了中也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难免还是担心自己在陌生人心中的影响被中也这番莫须有的指控所曲解。

「不要这么诋毁我嘛,我又没说我不打算和你结婚了。」她晃了晃左手,戴在中指上的戒指被日光照射得分外闪耀,「再说了,戒指我才舍不得还呢。」

「只因为戒指才和我结婚的?」中也同她纠结起来了。

「就是这样没错。」她很夸张地点了点头,「也因为中也君真的很帅气呀!」

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很多很多其他的原因。她没有说出口,可就算只是把这些原因藏在心里,也足矣雀跃不已了。小绮罗看到第一视角的自己甚至忍不住晃了晃脚,这个小动作简直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似的,可车窗中映出的模糊人形,明明是大姐姐的模样。

好怪的人啊。小绮罗想。

而中也只是笑了笑,也没有给出任何的反驳,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伸出手来,扌莫了扌莫她的头。恰在这时,缆车停靠在了山脚的站台边,她耐心地等着车厢里的其他人都下车了,这才踏出车门。

十二月的风也是温暖的,在这座城市没有真正的冬天这一说,大概只有行道树的颜色证明着季节的更替。

她牵着中也的手,穿过繁华的街市,踏入狭窄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破旧的小路,去看青年们在一整面墙上画下的涂鸦彩绘。她举起手中的拍立得,想要拍下这些充满想象力的作品,可惜却发现路面实在太过狭窄了,哪怕是整个人都贴在了路边大楼的墙面上,也还是很难把这大幅涂鸦的每一个部分都拍进去,只好失望地放下了相机,但下一秒又兴致勃勃了起来,拉着他跑到公园,缩在凉亭里看爷爷们下棋。可看着中也那迷茫的表情,总觉得不太对劲,问过后才知道原来他是不会下棋的。

安慰似的拍拍中也,告诉他:「其实我也不会下棋哦。」

「那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也以为你会呀,所以带你来开心一下。」她笑盈盈的,「你看起来就像是会下棋的样子。」

「……还有这种说法吗?」

「没有。我胡说的。」

无奈的笑又回到了他的嘴角。他偷偷扯了一下她的耳垂,看来这就是给予她胡说的惩罚了。

既然彼此对于象棋这个项目都不感兴趣,那么再继续当这局棋的观众,也就没有意义了。她带着中也偷偷溜出了凉亭——其实也不一定非要偷偷的。

而后,依然由她带领着,他们去吃了路边摊的牛杂粉,不爱吃的白萝卜全部都被丢进了中也的碗里。在巷尾狭小的糖水档口分享一碗姜汁撞奶。

「大小姐只请我吃这么普通的东西吗?」

中也笑着如是说。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嫌弃她似的,但很显然只是对她的调侃而已。

这一天,他们逛的地方普通,吃的也普通,皆栖身于繁荣的背侧,依旧井井有条,只是与中也曾对这座城市留下的印象有所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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