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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诗达邮轮。”我开口回答道。

“世界顶级邮轮,真了不起啊。”费奥多尔用平铺直叙的声音棒读着,似乎非常无语。

我难受的没法说话,于是只能任他奚落了。

口服液的瓶身是透明的,上面的标签是用俄文写的。虽说我会看会听一般的俄语,但还没有积累到药品这种专有名词的词汇量。只看懂了说明书上的“成人一天三次,一次一瓶”之类的内容。

“这不会是毒药吧。”我没什么意识的、不经思考的说道,然后把它给一口气喝完了。

费奥多尔似乎没在意我的发言。

“要是不放心可以不……”话说一半的费奥多尔沉默的改口了,“你这不是喝的很快吗。”

我没说话,因为这药实在是太难喝了。跟我当初在中国水土不服,室长推荐给我的藿香正气水一样难喝。

这药难喝的要死,甚至短暂的超过了晕船带给我的难受,最后它和晕船的难受达成了统一战线,一起全方位无死角的折磨我。

“还是好难受……”我模模糊糊的说着,“好难受……难受的想死掉了……”

“……不至于。”费奥多尔很无语的回复道,“禾泽君罪孽深重,不会死的太随便的。”

面对费奥多尔这种日常给我判死刑的行为,我已经习惯的不得了了。

“我死了你就……能……继承我的遗产……和涩泽龙彦跑路了,你不高兴吗?”我断断续续说着,又恢复了脑袋埋胳膊的姿势。

“已经失败过一次的事情没必要尝试第二次了,我不喜欢做重复的事。”费奥多尔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开口叙述道。

他的身体素质真的很薛定谔,可以啥事没有的发烧生病,也可以在这会儿把一个一点劲都使不上来的我单手拽起来。

我丢人都丢到家了,虽然使不上太多力气,但我还是配合他了。刚站起了的时候有些脑缺氧,缓了一会才舒服一点。刚喝掉的、味道很像藿香正气水的止吐药似乎发挥了作用,难受归难受,那种想吐的感觉倒是减淡了很多。所以现在就是加倍的、纯粹的难受了。

“先回房间吧。”费奥多尔简明扼要的开口说道,往摇摇晃晃的我身上看了一眼,“需要我扶你吗?”

我摇了摇头。

他似乎也只是礼貌一下,见我拒绝便不再坚持,只是同我一起回了房间。

“你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路上,我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这点,询问起费奥多尔找我的原因。

“只是突然想问一个问题,有点好奇。”费奥多尔开口回答道,“——书页的纸张。我拿到的是假货。那么真的呢?你把它放哪了。”

难受使我更迟钝了,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捋清他问的问题。

“什么啊,明明是你提醒的啊。”我皱着眉头回答道,“你说我随身携带不够安全,很快啊我,马上就换了个安全的地方放。”

费奥多尔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一丝怔愣,似乎还带着某种看不出意味微妙的情绪。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最终演化为了某种古怪的满意,就是那种他曾说过的“喜欢有上进心的孩子”的满意。

我至今仍不知道他对我说这话时在想些什么。

“那么你放哪了?”他开口问道。

“那个可以变成毯子的二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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