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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 ...”
这个字一出, 邓如蕴就连忙朝她看了过去。
小家伙在姑姑这眼神下, 微微抽搭着把这个字抿回了嘴里。
“... ...姑父。”
滕越朝小家伙细看了一眼, 见她神色不太对劲。
“不是又要叫旁姑父吧?难不成,姑父又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了?”
他说着, 把小家伙直接从邓如蕴的怀里抱了过来。
他问向玲琅,也看了邓如蕴一眼。
邓如蕴只怕玲琅说出什么来,抿唇向她看去,小家伙又是抽搭了一下,接着便不让滕越再抱了,从他怀里挣了下去,跑去了西厢房里。
滕越讶然,“出什么事了?”
邓如蕴眼见玲琅这般,心里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日头斜落在了重重院墙之下,连庭院里最后投影出的房檐翘角也不见了,只留下大片的昏暗昭示着傍晚的到来。
她拢了拢衣裳,在滕越疑问的目光中解释道。
“没什么事,是我说了她两句。”
她拢了衣裳,便见他侧身,用他挺拔的身形替她挡了院门前吹来的穿堂风。
邓如蕴转了转头,“玲琅年岁渐长也贪玩了,不想去学堂里读书,想回去找她太婆婆玩。”
她这般说,滕越挑了眉。
“玲琅也有贪玩的时候?”
邓如蕴见他不太信,却也只能说是。
“城东那边有几个邻里小孩同她一般年岁,兴许想跟同龄的孩子一起跑跳耍玩吧。”
滕越确实在城东小院附近见到有小孩子玩在一处,闻言这才点了头。
他抬手护了妻子往房里去。
“小孩子家贪玩也在所难免,玲琅已经比旁的小孩都乖巧了,就放她回去玩些日子也没什么。”
他劝了她,见妻子低着头,神色也有几分说不出的落寞,他不由地握了她的手。
她手微凉,他紧握在掌心。
“除了这件事,没有旁的事了吧?”
滕越探问过来,邓如蕴摇了头,轻轻笑了笑,“将军还想有什么事呢?”
滕越自然想家里平稳,尤其是她,什么事都没有才好。
她笑着说着,又从他手里抽开了去,“我去给你倒杯茶。”
她说着,给他倒茶去了。
滕越的目光仍旧追在她的背影上。
她今日穿了件半新不旧的青豆色暗花褙子,站在院中天光下的时候还算鲜亮,但到了室内,在暗淡的烛光中却似融入了昏暗中一般,她身形本就纤瘦,更透出说不出道不明的孤寂之感。
可她一转身,端着茶水过来,仍旧是平日里的神色,把方才那一瞬间的孤寂都冲散到无影。
滕越说不清楚,只是在母亲的沧浪阁来了人,叫他们过去一起吃饭的时候,婉拒了回去,道是累了不出门了。
只让灶房捡了妻子和玲琅喜欢吃的菜做了来,陪着她们姑侄在柳明轩里用了晚饭。
晚间,他抱了她在怀里,坐在只点了床边小灯的床帐边缘。
想到今日在青萱处打听来的话,越发紧抱了她在怀里,把下巴抵在她发间。
“蕴娘去没去过宁夏?宁夏虽然偏远些,但沙是烈的,风是直的,从城楼高处瞭望而去,尽是宽阔天地。”
他低头朝她看了过来,“若我接下来又调回宁夏,我们去那立府别住吧。”
他说着这话,唇边轻轻贴在她额角。
柔软的温热从他紧贴的唇边传来,而他的怀抱更加炽热,好似她已经随着他到了辽阔的宁夏腹地,站在了那再没有人潮喧嚣的开阔天地之间,任凭头上的烈阳爽快地晒在身上。
邓如蕴低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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