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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她大师父给他们留了字条,看起来是自己决定要走的,而不是被谁抓走了。
坏消息是,大师父的字条里只写了等她想明白就回来寻他们。至于要想明白什么,怎么想明白,又何时能想明白,她一概没说。
温辞眉头紧锁地放下那字条,确认道:“她什么都没带?”
“大师父她……拿走了她的一千两银票。”谢玉珠哭丧着脸说道。
她想起什么,指着旁边的房间说道:“还有苍术!苍术也不见了!”
温辞一拳砸在桌上,然后慢慢弯下腰去。谢玉珠这才注意到温辞脸色差得吓人,慌忙地围着他问怎么了。
温辞只是抓紧桌沿,用力到指节发白。
“混蛋!!叶悯微!求人入局,拉人下水,自己一走了之!随心所欲的混蛋!”
另一边,没能抓住魇兽也没能捉拿叶悯微的仙门们铩羽而归。卓意朗从宁裕回来后,便与各门一同在嘉州修整。
谢玉想似乎是看他郁郁寡欢,私下里把他约出来,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扶光宗这次牵涉不多,对于叶悯微及梦墟主人的围捕,谢玉想均未参加,便也不了解详情。
酒家街边的桌子旁,卓意朗坐在好友对面,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
“你是说那日我们见过的白发前辈便是叶悯微?这真是……”谢玉想拈着糕点,感慨万千。
“若我知道她是叶悯微,就不会跟师叔说金神节那晚的事情。甄副门主让我画像时,我也不会画她的。”
“你不想抓住叶悯微吗?”
“……我不知道。”
卓意朗想起他再次在宁裕的街道上看见叶悯微时,叶悯微立在满地奇异的符号里,月光下白发苍苍。和之前他每次见她那样,她的眼神安然又坦荡,静静地等着他提问题。
那一刻他突然感到愧疚。
他也不知道这愧疚从何而来,叶悯微明明是恶人,她偷窃术法,私造为器,她的魇兽扰乱了整个世界,她是罪有应得。
可是她就真的是坏人吗?她就真的该死吗?她那些无与伦比,天马行空的设计,真的都是错的吗?
他试图说服自己,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
卓意朗出神片刻,叹息道:“玉想,你知道我师叔和师父他们,总是想要争一口气。你们是大宗门,是太清坛会上三席主位之一,我们是小宗。”
“你别妄自菲薄!这些年灵津阁发展壮大如此之快,还出了你这样的英才。我听师兄们说,可能再过几年,灵津阁就能跻身太清主席之位了呢。”谢玉想安慰他。
卓意朗苦笑一声,抬头看向谢玉想:“对,就是这句话,这是我师父师叔心上的魔咒。”
白云阙遭林雪庚重创之后,实力已经大不如前,若不是扶光宗与逍遥门念及旧情帮衬着,早就跌出三大宗之外了。如今正是灵津阁崛起,取而代之的最好机会,或许以后的仙门三大宗、太清坛会三主席,便是扶光宗、逍遥门与灵津阁。
为此师父师叔殚精竭虑,多方筹谋,甚至不惜让小辈中最有天赋的他提前魇修,博一个“最年轻的魇修大成的修士”的名声,又立刻拥有了灵力高强的弟子。
他何尝不知,这是在透支他的未来。
只是他的未来太遥远,他师门的时机等不及。
“我师父对我恩重如山,为了师门的荣光,要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只是我现在突然觉得,我们像是在断壁残垣,夕阳余烬中争一点残羹冷炙,还争得那么殚精竭虑,如履薄冰。”
卓意朗低低地一笑:“真是很可笑。这世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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