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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尽兴!尽兴!陈总玩好了吗?”
说着,他又将那姑娘往陈藩这头推了推:“你,你去陪陪陈总,这难得回来一趟,得舒坦舒坦!”
那姑娘眼见着救命稻草递过来,伸手就要接。
哪知道陈藩玩味地看看她,目光从大开的衣领,扫到被人推得高高的裹臀裙摆,而后轻笑了下:“我还有事,春宵苦短,你们快去吧。”
那女孩脸色一下变了。
陈藩不再看她,伸手了然地拍了拍姓张的肩膀:“叫好车了?”
“叫好了。”姓张的挺着肚子,一把攥住陈藩的手,“陈总,咱们下次,下次再聚!”
“下次聚!”陈藩把手抽回来,头也不抬地嘱咐旁边的漂亮姑娘,“给张总照顾好了,注意安全。”
那姑娘哭丧着脸点点头,跌跌撞撞扶着人走了。
对付完这一摊,陈藩猛地把目光转回休息区沙发上,只见沙发里陷着一个灰扑扑的影子,那年轻男孩居然不见了。
扫视一圈,他终于在礼宾部逮住了一个高瘦身影,那孩子竟然是在排队开房!我操!
陈藩一下子怒不可遏,他妈的这还了得?!这还了得?!
他双目赤红,一个箭步闪出屏风,杀气腾腾冲到沙发跟前,拎起沙发里的人就往电梯口走,走出一地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剽悍气息,吓得原本已经进了电梯的一对情侣哧溜窜出来,把空荡荡的电梯让给了他们。
陈藩脑子里像是灌了一团岩浆,稍有不慎便要喷发,烧得他妈的方圆百里生灵涂炭。
他摸出刚才洗手间里小男孩给他的房卡,啪嚓拍到感应区,电梯上行带来的失重感让他更加目眩。
被他按在怀里的男人嘟哝了两句什么,挣了挣,没挣脱,左脚踩右脚地被陈藩拖进了二十三层的走廊。
陈藩无比利落刷卡开门,将手里软哒哒的身体重重掼到房间中央的大床上!
“贺春景!”
这三个字从他喉咙里咆哮出来,像多年封存的旧机器再次按照原定轨道开始运行,每个零部件都在发出生涩的咬合摩擦声。
随之而来的是丘峦崩摧般不可挽回的情绪爆发,炽烈大火疯狂燃烧!陈藩欺身而上,死攥着床上人的肩膀,捏住对方的后颈:“这些年了,你还没学会好好做人吗?!那小孩才多大!成年了吗你们就——”
然后他突然停下了。
明亮的顶灯泄出满室暖光,陈藩终于,真正的,再一次见到贺春景的脸。
与记忆中的稚嫩羞涩、漂亮可爱完全不同,就好像电影情节快进过了头,再停下时发现情节已经发展到自己无法看懂的程度。
那是一张不再青春的,脱去了钝感与稚气的,略显憔悴的成年男人的面容。
陈藩无言地凝视着他,喉咙里被一团又酸又硬的东西卡住,再也发不出任何音节。
贺春景像是被吓醒了一瞬间,但眼神很快重新涣散,从鼻子里发出了很轻的一声哼唧,歪头无意识地蹭了蹭搁在自己腮边的手腕。
从这短暂的一偏头里,陈藩从他半阖的眼睛上、饱满的嘴唇中窥得几丝少年时熟悉的模样。
有一种工艺品,先是在小碗里浇筑浅浅一层透明树脂,然后工匠在干透的树脂上画上一条活灵活现的金鱼。而后再浇上一层薄薄的树脂,待到干透,再对准下层的金鱼,重新绘制一条相同的。
如此反复炮制十数次或数十次,便可以得到一条活灵活现、“皆若空游无所依”的立体金鱼。
从顶上看以假乱真,将那小碗侧过来细细观察,才能发现那一层又一层,年轮样的叠加痕迹。
在这刹那,陈藩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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