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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濒死的主人公，在最后关头露出那么一点儿装模做样的怜悯和同情，就差说一句：“看你这么可怜，那就让你死得明白点儿。”

陆嗣音看他的嘴唇一张一合：“两个月之内写完，两个月之后的今天，我来检查。”

那还是让她死吧……

陆嗣音十分气愤，一股怒气直接升腾至头盖骨，凶狠地夺过那个比她脂肪还厚的垃圾练习册，正想狠狠地摔在地上，来演一把叛逆少女过过瘾，然后就听见周子佩不咸不淡地说：“这书两万。”

陆嗣音一个急刹车，半路改道，练习册被狠狠地摁在了她的怀里，颇有些强制爱的味道。

她被撞得险些掉出眼泪，心想，我嘞个豆，这谁还分得清我和霸道总裁？

“你骗谁呢？谁家书值两万？”

周子佩懒懒地打个哈欠，说：“爱信不信，反正你摔坏之后，就知道了。要不要试试？”

陆嗣音一哽，提醒自己对方是京都的大爷，就算来濮城做个该溜子，但你大爷还是你大爷，这书要两万也不是不可能，自己可不能为了泄气，白白赔了两万。

“我凭什么听你的？”陆嗣音负隅顽抗。

周子佩扬唇轻笑，面色变得清淡，像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小强，语气也带上了一丝威胁：“就凭你以后还要在我店里买东西。”

陆嗣音红着脸怼回去：“我以后也可以去其他店里买。”

周子佩缓缓开口，拿捏住她的命脉：“但其他店里可没我店里便宜。”

陆嗣音说不出话了，的确是这样，她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一个手感超好，几乎有十厘米那么厚的本子只要一块钱，一只金色钢笔顶多一块钱，一大盒巧克力五元，还能随便送她一株花，虽然那白色小花长得有点儿诡异，但免费的东西总能看得顺眼。

这几天她算是将这店里了解个大概，反正柜台上摆着的所有物件最贵也不会超过十块钱，简直是给她量身打造的。

陆嗣音不止一次心中感恩这两位爷下凡体恤她们这些老百姓，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接地气。

可惜店里生意不怎么好……，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陆嗣音想着，自己后半辈子可能都会逮着他们这家店薅羊毛，现在还不能薅秃，啊不是，闹掰的时候。

只能忍气吞声道：“行吧，”又为了保住自己的尊严，特地加上一句霸气地：“算你狠。”

周子佩忍不住莞尔一笑，又怂又可爱的。

陆嗣音掂了掂手里价值千金的练习册，护它就跟护自己命根子似的，书的封面朴素极了，只有敷衍的几个大字，其他地方除了作者名字之外，连个墨水都没有。

黄鹤宁……

不认识。

陆嗣音翻了几页就兴致缺缺地合上，抱有侥幸的想，回去让小弟写，再不济就随便画两道。

周子佩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冷道：“不能让别人帮你写，我可是认得你的字，也不能敷衍我，到时候我会一页一页检查。”

陆嗣音：“……”

你是要杀了我吗？我的朋友。

“两个月会不会太少了点儿，”陆嗣音讨价还价，“三个月怎么样？”

周子佩沉默，只是不带情绪地看着她。

陆嗣音讪讪笑着，一咬牙说：“两个半月，不能再少了，我的手还没好利索呢。”

周子佩沉吟片刻，点头，算是答应了。

陆嗣音松口气，心如死灰，别问姐几岁，姐的情绪稀碎。

“他给你的。”

周子佩将另一本放到陆静姝面前，指着楚冕说道。

楚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