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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意难平的不就是这样的无解的遗憾吗?

这样的遗憾是足矣叫人记一辈子的,尤其是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北疆皇室。

王后擦干拓跋枭的眼泪,“阿枭,好孩子,你不能对大崇皇子念念不忘。你要一心一意对你未来的王后,如若你娶妻后心里还有别人,就是对北疆众神的大不敬,是对北疆信仰的动摇,这是会给北疆带来不幸的,你知道吗?”

王后就像在将大灰狼的故事恐吓三岁孩童一样,用众神与信仰吓唬拓跋枭,因为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儿子真的对大崇皇子有了“情”。

就算是美艳,那也是个男子,拓跋枭还这样小,同龄玩伴里也没什么女子,阴差阳错地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上了这样一个外族人,“特别”一下子盖过了所有,让拓跋枭产生爱恋的错觉。

等他长大后看得更多了就会明白,陆棠鸢是普通的,爱恋是要给女孩子的,他会更深情的爱上一个美丽的女子,而不是错把儿时玩伴的投机当成爱恋。

却没料到,阿枭从抽泣中突然抬头,很认真地询问:“退一万步讲,他就不能是我的王后吗?”

王后:“啊这...”

那日之后,北疆与大崇重新恢复敌对,阿枭每日都在神庙里给敌方将领陆棠鸢祈祷,把神庙的大祭司气得够呛。

他还理直气壮,“我只是祈祷他平安,又不是祈祷他把北疆打败,这不冲突!你也过来,祈祷北疆未来王后的平安。”

大祭司上报这荒唐事,北疆王只当孩童顽劣,无心戏言,将他在神庙里关了禁闭,处理时也没避着人,却叫有心人——被安置做宫女的美人给听了去。

美人名为落月,是陆棠鸢身边的影卫,最善轻功与暗器,遂潜入神庙,花费三个夜晚,才确定了拓跋枭的关押之处。

第四晚,他来到拓跋枭面前,“嘘,我是九殿下在大崇的贴身侍女——”

“贴身?”还未说完,就被拓跋枭不悦打断。

“... ...”落月解释,“只是伺候殿下起居,不曾逾越。奴婢十分清楚殿下的喜好,或许能帮上您一些。”

“你只管说好了,别妄想欺骗我,你们都是大崇派来的细作,只是以和谈为名送来,不好杀你们罢了。”拓跋枭拔出随身匕首格挡,冷脸后退,“提醒你一句,你打不过我。”

“奴婢只是感动于两位殿下之间的情谊,愿为两位殿下尽绵薄之力。”落月没要求任何,只是说,“我会将殿下这几日的祈祷转告我们九殿下。”

拓跋枭挑眉嗤笑,“你明目张胆在我面前说要给敌军传递消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怕我借此除掉你们这一干奸细吗?”

落月只说一句,“北疆王也疑心奴婢,只是念在和谈之名留奴婢性命,从未在奴婢面前言及战况,奴婢无从传递军情,只想为殿下传递思念罢了。”

拓跋枭当日并未动摇,卸下了落月的四肢骨头,搜出她传递消息的机关,才将她四肢接骨扭回去,“你以后只安心在北疆当奴婢就好,我会保你。”

但是他这份骨气撑得并不久。

少年初尝思念苦果,第一次听闻陆棠鸢受伤的消息后,还是板着脸找到落月,把传递消息的机关送回落月手里。

“你帮我问问他,疼不疼,只要他愿降,我肯定护他平安。”

落月做一副感动模样,回给陆棠鸢的消息确实:北疆王储可利用之。

【作者有话说】

阿枭的夸赞:表里不一,两面三刀陆棠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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