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044(2 / 2)
有人自觉被他动了蛋糕,所以就以傅斯岸为目标,对他进行恶意攻讦。
虽然舒白秋年纪小,又被看管闭塞了将近三年。
但他承受过太多针对的恶意,这些事,即使评论和信息中都并未显示。
舒白秋依然能自己猜出个大概。
可是知道归知道。
舒白秋一时还是很难理解那些歪曲攻击的话语。
而在这时,茶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舒白秋抬头,就见傅斯岸站在门口,屈指敲在了敞开的门上。
男人换了一身毫无纹样的黑色正装,身廓高卓而
() 肃穆。
“我要去一趟医大附院,那边下了病危通知。”
医大附院,正是傅老爷子住院的地方。
……傅老先生情况不好吗?
舒白秋微愕,起身走过去。
“先生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好。”
傅斯岸明确地应了。
他看着舒白秋,道:“我可能回来比较晚,没意外的话,你待在月榕庄,尽量不要外出。”
舒白秋自然点头。
他把先生一直送到了客厅门口,直到傅斯岸不让他到室外吹风,少年才停下了脚步。
等傅斯岸离开,舒白秋才重新回到了茶室。
少年很快将自己的事做完,午餐也按时吃了饭,很好地完成了标准进餐。
只是在下午,舒白秋去湖边散步之前,又从罗绒那里听来了消息。
傅老爷子的情况很不好,一天之内已经连下了三张病危通知单。
虽然从病重到现在,傅老爷子也算是撑住了不少时间。
但这次的症状,比之前来得都更为凶险。
傅斯岸也一直在医院,始终没有回来。
舒白秋从湖边回来,重新去茶室看那几件翡石时,他还从平板上,看到了实时更新的外界评论。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傅家最近本就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傅老爷子病危的事,已经传开了。
不少人都觉得,这回已是回天乏术,大限将至。
而因为傅记店面被查封,涉嫌的又是濒危物种动物制品的非法倒卖,身为傅记的法人,傅山鹰本人也已经被警方带走调查了。
再加上直接被带走、仍在拘留审查阶段的许云衣,偌大一个傅家,能陪在傅老爷子病床前的人居然已经没几个。
而且就是在这种时候,还又有闲言猜忌,说傅家这一切,都是拜傅大少所赐。
说傅老爷子养了这么久,这时候突然病危,肯定是被傅记的现在和傅斯岸气的。
还有人讲,傅斯岸送进去后妈亲爹,又要送走亲爷爷,这是要把全家都给逼.死。
舒白秋迅速翻过。
对这些话,他很不喜欢。
其实舒白秋知道,无论是下午这些刚刚被抓取来的评论,还是之前因为傅记被查而引发出的负面讨论。
这些话,先生肯定都知道。
但无论是昨天,还是今早的相处中,傅斯岸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色。
或许男人即使得知,也完全不在意。
只是舒白秋仍会有些忧心。
周日就是先生母亲的祭日,近来傅斯岸的情绪本就有受过影响。
眼下傅老先生——这位可能是傅斯岸心中唯一仅剩的亲人,也生命垂危,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舒白秋担心的也不是什么外界议论,而是傅斯岸本人。
他希望先生能平稳无事地走过这一场难关
。
晚餐过后,窗外的天色也昏暗了下来。
舒白秋洗漱过后,没有和平时一样待在侧卧自己的房间中,而是留在了客厅里。
夜色渐深,时钟已经指过了十点。
舒白秋独自待在沙发上,罗绒走过来,问他。
“要休息吗?”
少年摇了摇头:“我再等一会儿L。”
这段时间,傅斯岸每次独自外出时,都会提前告知舒白秋,时长需要多久。
等到时间结束,男人也一定会准点按时地回来。
舒白秋渐渐被这样养出了一点习惯,也隐隐感知到了一些具象的心安感。
虽然下午舒白秋接过先生的电话,对方讲,今晚可能不回来,让他先休息。
不过少年还是独自决定,在客厅里等一会儿L。
罗绒也没再多问,只拿来一条软毯,让沙发上的小舒先生能把自己严实盖住。
罗绒离开后,独自在客厅的舒白秋又看着夜色和钟表的指针,独坐了好一会儿L。
夜色已深,室外起了风,略显凛冽的风声吹在落地窗外。
更显得温暖的室内格外安静。
时间的流逝,都仿佛被温柔地减慢放缓。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忽然传来了响动。
正门打开,高大的男人出现在门外。
傅斯岸眉眼漠冷,走了进来,墨色的长款外套裹着冬夜的霜寒凛风。
他的目光扫过,却是身形微顿。
傅斯岸一进门,就看到了门前的少年。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傅斯岸也说过自己大概不回来。
他没想到,舒白秋居然还没睡。
少年就站在门边,在这来人开门就能一眼看到的位置。
他望着傅斯岸,一双漂亮的圆眼在光下有些亮晶晶,看得人心尖发软。
“怎么没休息?”
傅斯岸低声开口,他刚刚一眼扫过,也看到了不远处沙发上堆着的软毯。
显然,舒白秋刚刚正在那里等他回来。
少年即使在沙发上,也喜欢靠在角落里,把自己缩成很小一团,裹起的柔软毛毯都只占了沙发边角的一点点空间。
但舒白秋听到傅斯岸开门的动静,却没再继续靠在自觉安全的沙发角落里。
而是直接走到了门边。
在傅斯岸的面前,这过分漂亮的少年。
好像一只耳聪目明的小猫,遥遥地听见了主人归家的脚步声。
就立时轻盈地跑到了门边在等。
让人瞬间被填暖,驱散了深冬寒夜的冷风。
“先生,你回来了。”
舒白秋薄唇轻抿,眼廓弯弯地看他。
“嗯。”
傅斯岸嗓音依旧沉低。
他还有许多要做的事,也曾有许多被激生过的、不堪挑明的念头。
但现在男人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外套都没有立刻脱下。傅斯岸就这样抬手,把那单薄却能填满心口的身体嵌进了怀中。
那是一个轻浅却温暖,圈个满怀的拥抱。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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