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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将准备好的笔和好几张医疗文书递给林逢时,“最上面的是手术同意书,然后麻醉同意书、输血治疗同意书,特殊检查、特殊治疗同意书,还有授权委托书,请您分别确认后签字。”
视线微垂,林逢时呼吸颤了颤,不确定的问:“不是只有直系亲属或监护人才可以签字吗?”
按理说作为前男友,他没有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权利,朋友也没有。
医生解释道:“我们刚才询问了患者的母亲,对方同意您代为签字。”
当时路母先是问了谁陪在路闻至旁边,得知是林逢时后的原话是:“作为患者的母亲,我同意林逢时代为签字,因为他是我儿子未来的配偶。”
林逢时并不知道路闻至的母亲就是当年给他做手术的医生,更不知道路母已经默认了他和路闻至的关系。
其实不止是路母,路闻至他们家的人基本上都知道林逢时是路闻至认定的人,十有八九是要带回家成为一家人的。
情况危急,林逢时没时间也没心情去纠结为什么路闻至的妈妈会同意他签字。
只要签了字,万一发手术过程中有突发事故,他拥有帮病人和家属做决定的权利。
换句话说,路闻至的命,就在他手上,在他的一念之间。
深吸了口气,林逢时伸手接过,虽然只是几张薄纸,却感觉异常沉重。
看着抢救室窗户透出来的明晃晃的刺眼灯光,林逢时心莫名颤栗,像在高高的台阶上一脚踩空,像飞机从雷达上消失,又像是坐在快要融化的冰上找不到陆地的北极熊。
上一次这样,还是奶奶做手术的时候。
靠着墙,不知道是墙壁太冷还是冷气太足,林逢时遍体生寒,签字的手骨节凸起,指尖发白,不受控制的轻颤。
徐洋常说林逢时的字好看,看着就赏心悦目,他自己的就跟鸡爪刨出来的一样,但此时他写出来的字还不如鸡爪刨的。
咬了咬牙,签完最后一笔,林逢时将笔还给医生,声音干涸晦涩:“他会有生命危险吗?”
并非林逢时一味的往坏的方向想,而是路闻至看起来伤得很重,伤在头部,又流了那么血,腺体也遭受重击……
医生面露难色:“目前无法保证病人的生命安全,不过我们医护人员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
这是……要做好最坏打算的意思。
睫毛颤动,林逢时眼眶生涩,鼻腔泛酸,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很快,抢救室门口只剩林逢时一人,四周好像只剩下他的呼吸声,沉重而压抑。
手机响了好久,等林逢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自动挂断,于是打了回去。
“喂组长,路闻至情况怎么样了?”李川身上的伤基本都是皮外伤,左手手指脱臼,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林逢时缓了缓心神,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在抢救室,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们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一楼东侧,3号抢救室。”
—
路闻至的母亲,也就是医院的韩主任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抢救室依旧是“抢救”中的状态。
李川在一旁接受警察的询问,看到她后马上站起:“伯母,路闻至他……”
平复了下呼吸,看着李川脸上的伤,她眼里满是心疼,“我都知道了,这件事你伯父会联系律师处理,至于他的伤势……里面都是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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