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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尼一口冷气卡在了嗓子里。但是看过了之前的黑发姑娘，强尼骤然看到这么多人也算是有所准备。

他很快意识到并不是有一群人发现了他们两个，而是这个房间里摆放了一群尸体。

外面传来了“叮”的一声轻响，是电梯到达了地下。紧跟着是细碎的脚步声，径直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路嘉木立刻向摆放整齐的尸体们跑来，强尼不用他提醒，也一下钻进了尸体堆中。

在这间房间里，不一定非要找到没人能看到的角落才行。最好的藏身处，就是这些尸体之中。

两个人模仿着那些摆放整齐的尸体原地笔直的站好。强尼深吸口气，有点不安：“它们要是发现我们了，怎么办？”

“你觉得？”

两个人没有继续交流下去，房间的门也被推开了。

一群女佣目光呆滞的依次走了进来，似乎对于外面那群怪物熟视无睹。

她们走入房间，有序的排排站好，然后就不再动了。

路嘉木注意到当这些女佣站好的时候，她们身上都出现了细细的红色细须，在这些细须退去后她们才彻底安静下来。仿佛死了一般，连眼睛都不再眨，也就似乎并没有发现两个人。

看到这一幕，路嘉木已经有了猜想。

她们并不是自己走进房间，排队站好，而是像玩具一样被整齐的码放进了房间中。

所有的女佣都进入房间整齐排好后，房门被从外面带上了，屋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等了一会，见没有人再要进来后，强尼壮着胆子伸手戳了戳自己面前的女佣。对方晃了晃，强尼又立刻扶住了对方，女佣没有半点反应。

强尼似有所悟：“所以说，文森家的人都是玩人偶的戏法大师？”

“嗯。”路嘉木问，“你知道深海安康鱼吗？”

“不知道。我不住海边。”

“就是一种非常丑陋，隐藏在深海中的鱼。它能在背部发光，用光点把其他鱼吸引过来，然后吃掉。你觉得听起来像不像文森家族？”

强尼深以为然：“如果你说的是长得丑，我觉得很像。”

“我是说这是一种捕食者的惯用伎俩，比如鳄龟的舌头像蠕虫，会通过蠕动吸引鱼来吃。”路嘉木摇头，“文森家的怪物们可能也已经进化出了类似的能力，它们在地下建秘密城堡，又操纵着假肢人偶去地面，用一些理由吸引活人住进来，然后再让活人去招揽来更多的活人，填充满古堡，用以让它们慢慢食用。就比如低价抛售庄园。”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藏在房间里的时候，那些女佣好像一进来就知道他们藏在哪里了。因为怪物们留在地面的女佣庄园主人什么的都是假人，它们的真身就在庄园下面，通过某种方式注视着整个庄园。

两人小心挤过整齐码放的尸体，挤到了门边向外看。

那坨巨大的怪物已经分崩离析了一部分，分离出一只只一人大小的怪物，在大厅中没有骨头一般的游走忙碌起来。那些伸向半空中的细须也收敛了不少。

有几只怪物不知从哪拖出来了一具尸体，缓缓拖进厨房，有的去拿来了似乎是红酒的瓶装液体。

一个小时后，古堡地面上，来回走动的女佣数量少了不少，庄园女主人又和他们闲谈了一会后就叫他们挑选个房间早点休息。

刚刚吃出了戒指的小男孩已经勉强不再哭泣。两个小孩非常安静，任由女人牵着乖巧上楼。

以往这两个熊孩子非常吵闹，难以管教，总是会做出没有礼貌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进入庄园后，都变得安静了。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