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大约是认错人了(1 / 2)
===滋味(大约是认错人了...)===
昨晚那一下咬的狠,陆缙虎口上出了血。
虽不算痛,但一抬手便会牵动,时不时扎人一下,惹得人颇为恼怒。
尤其那两颗尖尖的虎牙,江晚吟平日少言寡语,说话也是清清浅浅的,让人不曾料到她还有如此厉害之处。
是以今日陆缙留了几分意,一手抚着她的头,五指从她发丝中穿过去一下一下抚着,慢条斯理,动作温柔,意在安抚,另一手则虚虚掌着她后颈,以防万一。
江晚吟到底年纪不大,耐性也没多少,不过一刻,眼中便起了雾,又发不出声音,只好用眼睛祈求地望着他,然而久久等不到回应,她眼睫一眨,两颗虎牙又开始蠢蠢欲动,作势要像昨晚一样故技重施。
幸而陆缙早有准备,反应先她一步,两指直接捏住她下颌,迫使她松了口,方险险避过一劫。
“胆子不小。”
陆缙声音略带薄怒。
江晚吟咳了一声,也微微恼怒:“不是你说的么?”
陆缙盯着她晕开的眼尾,忽而一笑:“该聪明的时候犯蠢,不该聪明的时候倒是会耍小聪明,守了两年的寡还没够,你是想守一辈子寡?”
“守寡”两个字他踩的极重,字字敲打在江晚吟心口上,敲的她隐隐有些心虚。
她又不禁去想,长姐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江晚吟从前不甚追究,但如今这日子是一日比一日难捱,她倒是盼着长姐的病快些好了,也好早日放过她。
“那也比现在好。”
江晚吟别扭地揪着帕子。
“恼了?”
陆缙伸手欲抚上她的唇。
江晚吟却偏头直接躲了开,一点面子也不给。
陆缙如今心情正好,大发慈悲地没跟她再计较,整了整衣襟起了身,替她倒了杯热茶:“喝下去。”
经过前两日的汤,江晚吟现在惧怕陆缙给她入口的任何东西,暂未伸手去接,迟疑地问:“这又是什么?”
“茶。”
陆缙淡声道,反问她,“你以为是什么?”
“我……”江晚吟面色微微发红,想反驳声音却怪的很,一生气扭头拂开了他的手,“我不知道。”
陆缙低低一笑,被拂开也不恼,反倒俯身弯了腰,好脾气地递到她唇边:“当真是茶,今年新下来的蒙顶石花,府里只送了半斤来,一半给了你这里,尝一尝?”
他尾音微微上挑,低沉又浑厚,带了些安抚意味。
好汉不吃眼前亏,江晚吟没道理在这个时候跟他计较,便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小口。
又不敢多抿,尝了一下,确认无疑了,才敢饮了一大口。
陆缙顿觉好笑,声音沉的发沙,有意问道:“味道如何?”
江晚吟一噎,面色顿时涨的通红,一口茶含在嘴里,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羞恼至极的时候,她干脆抬手勾上他后颈,趁着陆缙没反应过来,吻上了他的唇,报复性地要将他给她的全部渡回去。
陆缙被她猛地一扑,后背抵在了床柱上,双手却下意识环住她的腰,免得她掉下去。
可手中的茶却没人再顾及,右手一斜,百金一两的蒙顶石花洒了一地。
陆缙眉眼一沉,抿住唇一巴掌扇在她后腰上:“别胡闹。”
那声音极其煽-情,江晚吟愈发羞窘,干脆破罐子破摔抱紧了他的后颈,又泄愤似的用尖尖的牙狠狠咬了他下唇一口。
陆缙皱着眉嘶了一声,被她趁机而入,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
一吻毕,江晚吟松了手,轻言细语地反问回去:“味道如何?”
陆缙目光微顿,用指腹抹过唇角,不出意外,看到了一丝血迹。
却并不生气,反倒愉悦又低沉地笑了一声:“脾气倒是不小。”
“不过……实在太浅了,没尝出味道。”
陆缙遗憾地摇头。
江晚吟正在得意之际,没听出他的意思。
陆缙握着她的后颈猛地往前一拉,撬开她的唇缝,攫住她的舌,反吻回去,像刚刚一样一直吻到了她喉咙里。
他捧着她的脸,从上到下,大半的重量压下来,吻的江晚吟没法呼吸。
江晚吟脸颊憋的涨红,双手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肩,呜呜咽咽地几乎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陆缙才施舍地给她一点喘息的余地,握着她的后颈撤了一拳的距离。
江晚吟脸颊顿时红了,恼怒地望向他:“你……”
“怎么了?”
陆缙神色坦然,“我说的不对?那你说说看,是何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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