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什么时候走的(1 / 2)
===折磨(“什么时候走的”...)===
夏夜霎时变得极静,连窗外草虫都安静了许多。
他这几日本就难以安寝,又加之饮了酒,此刻头疼欲裂。
隐约能感觉出手底的人在微微颤抖。
再往上,他撑着意识,打量了一眼,只看见一张侧过去的脸。
陆缙盯着,酒劲翻滚,忽地看不清。
又往后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背光处,也有一张相似的脸。
连日梦魇不断,陆缙刚刚下意识地以为怀里的是妻妹,远处的是妻子,然而刚刚又看了一眼,却生出几分不确定。
江晚吟忽地听见一声问询,原本颤抖的眼睫缓缓睁开。
再一看,陆缙眼底早已黑沉沉的,鼻息亦满是酒气。
且醉的不轻。
“我……”江晚吟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刚想找个借口,正欲解释时,陆缙头一疼,却直接沉沉地靠上了她的肩:“算了,安歇吧。”
肩上猛地靠过来一个沉重的身体,江晚吟猝不及防,顿时浑身僵硬。
明白陆缙是把她错认成了长姐。
后半句话也没来得及开口,抓住椅子上的扶手不知该如何是好,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江华容亦是没想到,错愕的看着陆缙自然又熟稔的动作。
“怎么不动?”
陆缙又问了一句,声音沾了酒意,格外低沉。
江晚吟屏着息,此刻终于确认,陆缙是完全将她当成了妻子。
毕竟他们晚上是同床共枕,远远要比长姐同他白日里的相处来的亲近。
他会错认,实在再正常不过。
这个时候若是开口解释,恐怕会惹得他生疑。
陆缙已经抬起了头,正揉着眉心,眼看他眼底要渐渐清明,江晚吟脑中快速思索了一遍,当机立断,决定将错就错,扶起了他的手臂。
“郎君,夜里下了露水,外面凉,去里间睡。”
她话音刚落,江华容难以置信地抬了头,似乎不敢相信她的举动。
江晚吟知道长姐是误会了,然眼下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只能用眼神示意长姐。
先下去——
江晚吟对江华容无声地说。
然而在怒火上头的江华容眼里,妹妹用这种眼神看她,分明就是挑衅。
“你这是……”
江华容牙根几乎都要咬碎。
她一张口,陆缙忽地顿住,从声音里仿佛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江晚吟生怕陆缙清醒,又轻轻朝长姐吩咐了一声:“你先下去吧。”
这语气,分明是在模仿她。
江华容忽地明白了,江晚吟这是干脆将错就错,直接身份互换。
但即便知道,江华容还是不能容忍。
更为恼怒的是,陆缙竟毫不迟疑,把妹妹当成了她。
这不是摆明了说他更喜欢夜晚与他同床共枕的人,而不是白日伴着他替他打理内宅的她?
被人当面羞辱,且当着她郎君的面,屈辱,愤恨,密密的铺排下来将江华容压的透不过气,江华容明明知道妹妹当机立断的举动是对的,却迟迟挪不开步。
偏偏,这个时候,陆缙又支使了一句:“替我宽衣。”
“郎君稍等。”
女使清脆地应了一声,便要上前。
陆缙却皱了皱眉,看向江晚吟:“你亲自来。”
江晚吟被点到,心口微微一麻。
明知长姐已经极度愤恨了,但在陆缙的眼皮底下,她还是不得不上了前,轻轻抬起陆缙的手臂:“郎君,再抬高些。”
陆缙嗯了一声,江晚吟便钻到了他双臂之下,解开了外衣,她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忽然被陆缙一把从后面抱住。
江华容瞳孔放大,眼睛死死盯着他们拥抱的地方。
江晚吟亦是没想到,可她身量小,完全挣不开,只能任由陆缙抱着。
“你们……”江华容目眦欲裂,几乎要忍不住出声。
守在一旁的孙妈妈见状,赶紧拉着江华容的手臂往外去,才免得她一时冲动惊动陆缙。
江华容闭了闭眼,不愿再看。
出了门,却控制不住。
“她竟然,竟然让我出去,这是我的正房……”
江华容气得颤抖,被孙妈妈半拖半拽着才回了房,一进门,她随手抓起博古架上的花瓶便要摔下去。
花瓶已经高高的举起,孙嬷嬷慌忙抱住她的手臂:“娘子不可!郎君还在隔壁,恐叫他听见,您再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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