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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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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翻折得失了力气,从喉咙里吐出求饶的话,柔软又带着几分喑哑,“婚礼我办,我办还不行吗?”

按着小腿的手撤了下去,闻宴祁又回到了她身边,轻笑了声,“真的?”

她看着眼前越发像小狗的男人,无奈地点了头,“之前我以为是你不想。”

闻宴祁又在她颈侧埋了会儿,吐出的气息潮热,“我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怎么会不想?”

他从来没想过不办婚礼,有些仪式是必须要有的,他不打算让苏晚青在这段婚姻里有任何的将就或凑活,本来就打算等她放假以后聊这件事,开春提上日程的,没想到她压根就没考虑过。

() 这样想着,他又泄愤似的含了一下她的耳垂。

苏晚青吸了一口气,“还来?衣服都被你撕光了。()”

裙子掉到了床边的地毯上,没细看,但一侧的肩带应该是已经断了,裙摆处原来的小岔口被撕到了腿根,方便温热的大手游进来......

这些,全都是某人的杰作。

闻宴祁翻身下去,在她身边躺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是你让我撕的。?()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苏晚青像是从水里走过,身上都浸着湿漉漉的薄汗,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上,脑海中生出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空白和停滞。

“闻宴祁。”

“叫老公。”

“闻小狗。”

“......干嘛?”

苏晚青翻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理直气壮地指使他,“去帮我拿件衣服。”

半分钟后,旁边的床位空了,闻宴祁起身,随手勾了件浴泡搭在肩上,劲瘦有型的背阔肌被掩盖住,他走进浴室,把浴缸里的水放满,才把苏晚青抱过去。

她泡了很久,皮肤都有些泛红了,闻宴祁才拿着浴泡把她裹好抱出来。

经过露台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直到眼尾捕捉到几朵闪烁的光点,苏晚青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跳了出来,光着脚跑到露台的玻璃前,兴奋地指着外面,“下雪了诶!”

闻宴祁那会儿也在次卧洗好了,穿着简单的纯色套头卫衣,怕她冻着,走过去把露台的门全都拉上,然后才停在她身边,嗓音还哑着,“喜欢雪?”

“第一场雪,谁不喜欢呢。”

苏晚青眉眼温软,“而且,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闻宴祁目光落在她按着玻璃的手指上,那个银制的素圈戒指被她戴了几个月,几百块钱的东西,不但没有氧化发黑,反而被她戴得越来越亮了。

他的手一直插在裤子口袋里,闻言漫不经心地反问,“什么日子?”

还有两分钟就到零点了。

苏晚青有些不高兴,心中生出怀疑,“你是不是从民政局出来就把结婚证丢了?”

“怎么可能,”闻宴祁还笑,眼底似被水冲洗过的黑曜石,“丢了怎么离婚?”

话是实话,就是听着不怎么好听。

苏晚青转过头,生气在一起那么久,他都没有把小红本本拿出来看过。

再看会儿雪,她打算跟他算算小账。

两人刚刚在床上待了近两个小时,都不知道那场雪是什么时候开始下的,露台的地面上已经覆了层白茫茫的松软,周遭静谧,像一场雪白的梦境。

苏晚青突然生出一个想法:“要不我们过两天去北方看雪吧?”

滨城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常年潮湿,雨水多,雪很少,苏晚青从小住在这里,也就大四那年出去玩和杨沅沅一起去过北方城市,没见过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以及天地同白的壮观景象。

反正过两天就要出去玩了,她随口提了

() 个建议,良久没有听到回音,下意识去拉旁边的人,手刚伸出去就被捉住。()

下一秒,指尖微凉,一个圆圈套入无名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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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青回头看,第一眼是闻宴祁温润的目光,映衬着外面闪烁的白光,仿佛带着一眼万年的郑重,“老婆,生日快乐。”

无名指上,一圈小碎钻托着绿色的钻石,色泽纯净,切割面反射出光线,流光溢彩。

她怔了几秒,声音都有些出离,“什么时候准备的?”

“从荣港回来的第二天。”

那天早上,他从噩梦中惊醒,带着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空虚睁开眼睛,身边的人还睡得香甜,察觉到他发出的微小动静,无意识地朝他靠近几分,手臂搭上来,银色一闪而过。

苏晚青说那枚戒指是为了他戴的,可那并不是他真正想给她的。

他要给的,是自己的毫无保留和倾其所有。

零点大约是过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似心头淌过一阵暖流,苏晚青从惊诧中回过神,鼻腔又开始泛酸,“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为什么会不知道?”闻宴祁大约看出来她又想哭,把人抱进怀里才说,“只有一个老婆,又没有很多老婆。”

苏晚青并没有被他逗到,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午夜,她脑海中闪过很多片段。

记得幼时的生日,她在一群亲人的簇拥着吹蜡烛,双手合十,像模像样地许下愿望,我要早点长大。可长大以后,陪她过生日的亲人就越来越少,演变到后来,她吹蜡烛时身边坐着的只剩下了朋友。

过往的记忆像是途径的站牌,旅途的每一幕她都记得清楚,现在,好像是到了终点一般,她身边有了长长久久的爱人,或许不止是爱人,她也记得自己说过,要和闻宴祁做真正的家人。

有些东西就算少了也不会如何,连月都有阴晴圆缺,可她却得到了自己的圆满。

何其有幸,灵魂的褶皱能被熨帖至此。

苏晚青吸了吸鼻子,还是有几分不真切的悬浮感,“这个戒指很贵吧?”

“不贵。”

“肯定很贵,那个钻石那么大,我都不敢戴出去。”苏晚青把脑袋往他怀里埋了埋,“可以换个小点儿的吗?”

“你可以不戴,但不能没有。”

“但是......真的太贵重了。”

“我还能如何证明我对你的珍视?”

闻宴祁贴近她,苦柚般的气味涌入鼻息,耳畔旁,散漫的谈笑间依旧是他明亮的真心,“总不能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吧。”

苏晚青抬起眼,眸光微闪,“这真的不是梦吗?”

她想起与闻宴祁的初见,那时他端坐在太师椅上,眉宇是清润中带着疏离,不轻不重的目光看向她,跟她说合作愉快。

世上所有甜的东西,都有它的赏味期限。

苏晚青带着恍惚的眩晕感,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以后的每年生日,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吗?”

“嗯。”

闻宴祁轻抚着她的后颈,话说得缓慢又耐心,像是虔诚的许诺,“以后的每个生日,闻宴祁都会陪着苏晚青。”

等日升月落。

等冬去春到。

外面的雪又大了几分,轻盈的雪花从很遥远的地方赶过来,像是专门奔谁而来。

故事不长,三两句就能说完。

旅人结束漂泊,落定于爱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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