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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夜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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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柏樟:“算是。”

于清溏猜测,“不会是你雕的吧?”

徐柏樟有些不好意思,“嗯。”

“柏樟,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徐柏樟说:“打开,先看礼物。”

于清溏笑了,“我还以为盒子就是礼物。”

里面摆着枚红绳挂玉坠的手串。花纹和徐柏樟送他的草杆手环一样,玉坠是枚平安扣,乳白色,精致小巧。

于清溏手心是玉坠冰凉的质感,“平安扣也是你雕的?”

“嗯,想送你条手串,又觉得只编绳太单调,我咨询了颂晟,他建议我加个平安扣。”

从用草杆编手串那刻起,他就开始策划这条手链了。

平安扣寓意好,制作简单,玉石也是梁颂晟推荐的,和田白玉,温润养人。

于清溏抚摸着玉石,“梁医生也很浪漫。”

“他喜欢收集古董,对玉石雕刻颇有研究。”

于清溏想起了余念脖子上的吊坠,即便他不懂玉石,也能看出稀有贵重。图案也很特别,应该是梁医生的专属定制。

“雕刻对我来说不算容易,我学了半年,也没赶上颂晟的技术。”徐柏樟搂住他的腰,眼神是期待又是慌乱,“清溏,我这个人偶尔有点闷,也不太懂浪漫。”

“为了今天,我筹备了很久,考虑了很多。朋友问了,网上查了,费尽心思、绞尽脑汁。但好像用力过猛,幼稚过头,忙乱中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不喜欢也没关系,我明年继续努力。”

“傻瓜,乱想什么呢。”于清溏吻上他,“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只要和你相关的,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这是我三十年来,过得最难忘也最特别的生日。”

每一件礼物都是惊喜,每个细节都让他感动。

“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徐柏樟抱紧他,“嗯。”

于清溏又问:“但我有一点很好奇。”

这些礼物中,他看到了徐柏樟的想法,看到了梁医生的建议,也有很多他自己的喜好,“这里有钟医生的建议吗?”

徐柏樟:“……没有。”

于清溏:“为什么?”

徐柏樟侧过头捏鼻梁,“他不靠谱。”

于清溏更好奇了,“怎么个不靠谱法?”

“不提他。”

“好吧。”于清溏勾着他的脖子,“但柏樟,你确定我的生日礼物只有这些?”

“还少了什么?我补。”

于清溏伸开食指,顺着他胸口缓慢下滑,每滑一截,就挑开一颗纽扣,挑到胸口就停下来。

指尖在腹肌和胸肌的

连接处打着转,“你不该把自己包成礼物,送给我吗?”

呼吸炽热潮湿,绵长的吻引诱着两个人,柳思妍的电话是打破浪漫的罪魁祸首。

于清溏倚在徐柏樟怀里,耳边是柳思妍的呼喊,“清溏!发给你份方案,快看快看!绝了,我都没见过这么牛哎,不对……”

“啊啊啊啊妈呀我忘了,我我我没影响你生日吧?”

于清溏瞟了眼被他调戏得衣冠不整、满身是火,急得不像话的徐柏樟。

他憋住笑,在膨起的西裤处很轻地刮了下,又转身用后腰贴着它,“没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全。”

柳思妍重复了一遍。

“稍等。”于清溏按住话筒,转过来吻他,在耳廓上涂热气,“洗干净自己,在床上等我。”

于清溏独自离开,举着手机说:“思妍你等一下,我先看文件,马上回复你。”

公事火急火燎,但并不耗时。

于清溏回到卧室,徐柏樟在外面的浴室洗澡,于清溏用主卧这间。

忙了二十分钟,引起来的火灭得差不多,只有小腹隐隐发胀。

于清溏只淋了浴,擦干净身体,他穿了徐柏樟的浴袍,腰间随便绑,乱得像晴天穿不合身的雨衣。

徐柏樟也已经洗完,坐在床边,身上的火没下去,像只急不可耐等待安抚的大狗。

于清溏原地未动,斜靠在门边。

他不说话,只用眼神。

不出五秒,徐柏樟主动站在他面前,弯身将人抱起。

于清溏左右分开,夹在徐柏樟腰上,这种方式让彼此的接触更亲密,可以听到他的呼吸,感受他脉搏的跳动。

徐柏樟从后腰往里探,将他抱到床上,放进柔软的床垫里。

于清溏的浴袍本就穿得敷衍,这么折腾,右肩膀彻底滑出来。

半穿半脱,比全脱还招摇。

徐柏樟压下来,在他颈窝里吻,“喷香水了?”

“嗯。”洗澡的时候,偷偷喷了。

耳根有,脖子有,手腕有,大腿有,包括那个地方,也有。

床头灯开得暗,徐柏樟单手撑在他腰间,另一只手缓慢扯浴袍带。像开珍贵礼物似的,急不可耐,翘首以盼。

光滑的手感,细致的纹理,美好的像童话。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身体被拨开,有双眼睛长在于清溏身上,从上到下,又从下往上地看。

于清溏用被子遮,“还没看够?”

徐柏樟张开手掌,压在他腰上,“永远不够。”

于清溏勾他脖子,“我等不及了。”

窗外下着雨,房间里温暖而安逸。于清溏能感受到窗外的雨,也有喜欢人的温柔。

但这次,他叫了停,“不想要嘴。”

徐柏樟换了方式,也被按住。

“手也不要。”

于清溏的眼睛跟着滑动,“喜欢这里。”

空气凝结,手腕被捏痛,用力含在掌心的也是喜欢。可直白的话,没能引来冲动的人。

算不上生气,但失落难免。

“柏樟,我们结婚半年多了。”于清溏蹭他指尖,“你不喜欢吗?还是,不能接受?”

徐柏樟握紧他,“不是,没有不喜欢。”

“我想要个理由,不过分吧。”

徐柏樟的隐忍清晰可见,“我怕我控制不住,怕伤到你。”

“有什么好伤的?咬破我?弄哭我?求饶也没用?还是、让我下不了床?”

对方不答,于清溏也无心为难,他穿好衣服,从他身边起来,“没关系,你先睡,我刚好有点事要处理,晚…!”

步子没迈开,人又被横抱回来,按在床垫里,压在枕头上。

徐柏樟像个不讲理的江洋大盗,从他这里偷走了一切,还想把他捆在身边,占有他的人、强要他的心,让他眼睛里、大脑里、心脏里只有自己。

“清溏,你真不怕?”

那个瞬间,于清溏是怕的,他从徐柏樟瞳孔看到了不可预知的疯狂。

他没有眨眼,说了反话,“不怕。”

“你是魔鬼,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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