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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的比拟,以至于要在脑子里转上两圈才能反应过来。
“所以……”
“所以它们没有闹出声来,暗搓搓让信徒献祭。”
明暨点着“暗搓搓”这样的形容,嘴角似乎上翘了一点点,有些嘲讽讥笑的意味。
“信徒发自自愿的献祭,多令人感动,积少成多能给它们的‘神明’提供足够的能量,强行催发。”
正如他所言,楼里飘荡半空的幼生态邪神众们聚在一起,在近乎天花板的高度,触肢招展,繁乱地缠在一处,像是打结扎束成球。
在球状的结合体中,密密麻麻的眼睛慢慢闭拢。他们就像是雄性角鮟鱇鱼,贴合上雌性角鮟鱇鱼,逐渐融为一体……
在满地跪伏的信徒枯黄头发的脑袋顶上,结合成的球体睁开一只独眼。
惊颤、狂乱转动,它落向满地的信徒。
从那代表着服从与奉献的姿势与言语中,明白双方的地位。
独眼露出生来邪恶的笑,眼皮弯出弧面。
难掩讥诮。
啊,信徒。
第112章 情况继续
献祭催生!
多么可怕的字眼。
短短四个字,意味着多少。
弱小者趋死求生,往昔多年社会与文教熏陶,在自我与思想刻下的烙印,却在放弃思考与是非底线时,随着理智一同灰飞烟灭,化作匍匐在地淌下的浊泪,滴进尘埃中。
抵制邪|教的宣传教育在末日前早已普及社会,一次又一次大规模宣传,可仍有人愿意捂住眼睛,打折思考,在周身缠上木乃伊的白布,摆出虔诚的姿态去呼唤神明。
从前娄敬策是明白不了,这种拜佛求神的所谓“迷信”行为,后来遭了一遭末日,十年里那些竭力也冲不破的黑暗与困境,让他稍微懂得了一下所谓的“神”。
所谓的“神”,是身处黑暗,前进无路,束手缚脚,无力绝望中伸手想抓的最后一道光——是濒死刹那,恍惚又或臆想出的存在——是希望。
希望,不就该像是无数故事传说中传唱的那般,救世主、神明、至高无上的伟大存在……心底或许有过一个声音在呐喊“不对”,可看看身边同样盲从的人,清醒的孤独绝望怎么比得上与大家一起沉沦。
毕竟,人总是选择群体。
真正独立清醒的人,也不会在邪|教里等着疯狂变成毒|药,侵蚀自己到慢性自杀。
“你好像没想阻止。”娄敬策目光描摹明暨脸上讽笑的弧度。
笑容的凉薄,像是雕刻用的五号刻刀,在心上篆下一道刻痕。
明暨不解地挑眉看来,似乎是在纳闷反问:我阻止做什么?
“献祭成功后,催生出的那些怪物不会很棘手么?”
娄敬策很难形容此刻自己的感受,忧心怪物变得棘手,大概只能够占一半,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漠视那些人做出错误选择,因而付出生命的……良心不安?
他也不是这般心软的圣父,每个人为自己的选择承担相应后果与代价,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或许是同为人类的共情在作祟。
而从来不把自己视作“人类”的明暨,自然不会有丝毫体会。
“不会。”明暨视线的落点从他脸上移向半空不知名处。
娄敬策知道,他定然又是在看那些他们无法窥见的数据。
“唔……”明暨托着下巴摩梭,像是在估量目前的数值与武器的威力作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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