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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榛拍了照发工作群里,半开玩笑配字:“请领导放心,桌椅黑板都没被人偷走。”

很快有人回复。

“那阮老师你呢,别被人偷走啦!”

阮榛笑了好一会儿?。

这空荡荡的学校里,除了他能再有人出?现,都算见鬼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稍微有那么点冷了,阮榛最近有个爱好,就是用张老头的炉子烤橘子吃,这最早是赤脚大?夫教他们的,说在炭火上?直接搁俩橘子,瞅着时间扒拉出?来,趁热吃,对嗓子好。

张老头和?黄狗的呼吸道不是都有点问题嘛,别说,酸酸甜甜的,吃着真的舒服许多。

就连阮榛也喜欢这个味道。

不用太久,黄橙橙的橘子就被烤至焦黑,皮儿?去掉,再撕去细白的橘络——张老头是不撕的,说这玩意算一种中?药,对身体好的,阮榛不行,他嫌苦。

这会儿?屋里静悄悄的,阮榛等着橘子烤好,自己坐在床上?,漫无?目的地晃着腿玩。

心里格外的宁静。

没错,就是这种无?所事事的惬意。

窗外有鸟鸣,不用考虑会不会被人垂涎欺凌,不必在意前途有多么叵测,他只需要?待在小小的屋子里,安静地等待着橘子烤好。

外面有很轻微的声音。

阮榛没在意。

可能是树枝被压断了,无?论是雪,还是挤在一起?的小鸟,多了的话,就会使得整根的树枝摔落在地。

瞅着差不多到时间了,阮榛拿着火钳子,给两颗橘子夹了出?来,吹了吹,就伸手摸了下。

很烫,似乎还闪着猩红的火星子。

但是某种程度上?的仪式感?就是,烤橘子,就得趁热给皮扒拉掉,阮榛去厨房找了双厚手套,继续剥皮,但一个没留神,旁边的那颗橘子就顺着桌子滚下去了,正正好地摔在了他的脚面上?。

“……嘶。”

阮榛被烫的倒抽一口气,屋里,他早脱了衣裳和?鞋子,身上?就穿了毛衣运动裤,自在。

薄薄的棉袜上?已经有了灰黑的痕迹,阮榛走向浴室,打开花洒,直接用凉水对着冲了会,才小心地给袜子脱掉,看了下,果然有一小片红色的痕迹。

不算什么大?事,主要?是,屋里也没烫伤膏。

他懒得去村医那儿?一趟。

更重?要?的是,这会儿?屋里也就他一个人。

连黄狗都不在。

黄狗年龄大?了,冬天的时候就不爱出?门,不想折腾,可大?夫交代过,还是要?保证每天有一定量的活动时间,所以今天就跟着张老头出?去了,临行前,张老头还特意给它也戴了个毛线帽,怕给狗耳朵冻坏了。

因为腊月二十三小年那天,黄狗不肯吃饺子,所以张老头嘀嘀咕咕的,说你不吃饺子,当心冻掉耳朵!

黄狗就委屈地看着他。

没办法,那天的饺子是村长?家送的,里面掺了胡萝卜馅儿?,黄狗什么都吃,就是不爱胡萝卜,哪怕阮榛给挑出?来也不行,它闻不了那个味儿?。

爷俩一对视,坏了,忘记给人家交代了。

可也没办法啊,他俩都不怎么会做面食,再去镇上?买饺子也来不及,所以张老头拆了个阮榛的旧帽子,略微改造了下,拿去给黄狗戴了,虽说有些歪斜,但还挺合适。

这下都放心了,应该不会再冻掉耳朵。

阮榛给浴室的地面拖干净,出?来的时候,俩橘子也温热了,他揣着就回自己屋里,换了双干净的袜子,就去洗了手,继续扒皮。

反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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