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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周末,徐怀砚才想起来还有另一件烦心事,他这周还要回去参加那个狗老头子的生日宴,啧,又开始烦了。

兰乐跟他是发小,兰家长辈跟他爸也算是世交,自然也收到了宴会请柬。兰乐跟徐怀砚一样,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是又非去不可,幸好还有个徐怀砚在。

“我该送你爸个什么?钢笔?或者一副字画行不行?”

“你送他干嘛,不是你爸送就好?一家人送两家礼你闲得慌啊。”

“我爸说我成年了,这种场合也该出点力什么的,反正就挑个礼物嘛,也不费什么劲儿,随便咯。哎,你送什么,说给我参考参考。”

“你觉得我要是送了他会收?”徐怀砚哼了声:“而且我也不可能会送,想收我的礼物,下辈子投胎做我儿子再说。”

“也是,你不送还好,一送指不定送出去个什么气死人不偿命的大礼。”

作为目睹他跟他爸的关系一路发展到尽头这个地步的知情者,兰乐想想他以往干得那些幼稚事,不由得感叹道:“你说你图什么呢,故意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就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他有个不学无术,成天只会吃喝耍赌的废物儿子,他是成商界那些人背地里的笑柄了,可是你又好多少?你看学校里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跟你多说话,典型的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啊。”

“我这点儿破人气能跟他比,反正只要能气到他,我就是损一千五也完全OJBK。我正好回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得癌症,都说祸害遗千年,我觉得我希望渺茫。”徐怀砚说:“而且,你别夸大其词,别忘了,我的室友不但愿意跟我说话,还愿意带我玩游戏,给我补高数。”

话题被引到谢疏身上,兰乐也聊得下去:“说到这个,我还是有问题。”

“你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多破问题?”

“我的问题不破哦。”兰乐道:“这个我奇怪很久了,你说谢疏那么高岭之花的一个人,对谁都是冷着一张脸,客套又疏离,说话不超过三句就能把话聊死,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的这么热心肠什么都迁就你惯着你,又是给你上药又是帮你补课的,现在还愿意给你带你游戏上段给你写观后感,哦对了,他还送过你礼物,说真的,有时候我都怀疑他在追你。”

徐怀砚注意力歪了一点点:“高岭之花是个形容词?这难道不是个名词?”

“这是重点吗????”

“好吧。”徐怀砚嘿嘿笑起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的知识观没有问题。你的用词太奇怪,哪里就迁就惯着了,你怎么不想想自从跟他认识,我被坑了多少次?他补偿我一点难道不是应该的?热心肠勉强算吧,毕竟我们俩怎么说也是朝夕相对的室友,关系搞太僵没必要啊,而且他对我时也是愣着一张脸,要是我没记错,唯一一次笑的时候还是在嘲笑我。如果他这也叫追,我会觉得你在讲什么恐怖故事。”

“真是这样?”兰乐听他这么一说,狐疑地摸着下巴看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太多。

“我骗你干嘛?”

徐怀砚想起来之前在舞蹈室他骗谢疏自己怕黑那回,还有上回玩儿游戏逗他玩儿的时候,不禁打了个冷战:“而且他这个人还开不起玩笑,生气的时候跟要吃人一样,贼拉可怕。”

兰乐默了一瞬:“这样啊,唔......当我没说,你还是帮我想想送你爸个什么好吧。”

“建议你送一副棺材,让他立刻马上躺进去,大家都清静。”

“我是有什么疾病还是活腻了吗?”

离寿宴还有两天时间了,兰乐一直很头疼地愁着礼物的事,却没想自己一句中的,徐怀砚真的给他爹送上了一份大礼,且不说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大是真的很大了。

周五晚上,徐怀砚留在宿舍悼念又一个即将逝去的周末,厕所哗啦啦的水声,是谢疏在里面洗澡。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使然,他现在居然觉得住校也没什么不好,有时候偶尔跑出去玩儿得晚了回自己那房子,空荡荡冷冰冰的,竟然还会觉得睡不惯。

十几分钟后,谢疏带着一身水汽出来了。

徐怀砚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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