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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世维今日过来还有事,没有多喝,一壶酒他和谢定安一起,也只喝了小半,不过仍是宾主尽欢。
饭后周宁和谢定安去收拾厨房,屿哥儿被双胞胎拉着到了外院玩。
谢景行将祝世维带进书房,夏日虽天长,可散学后回来又用了一顿饭,天色已经隐隐暗了下来。
到书房后,谢景行先点燃了烛火,才让祝世维坐在书桌后,他则立在一旁,才用完饭,他不喜立即就坐下。
祝世维控制了饮酒的量,只是微醺,神志清醒。
谢景行注意到内院过来了一道人影,是周宁泡了一壶茶过来,白釉青花的竹节柄壶被放在托盘里,旁边倒扣着两只同茶壶一套的茶盏。
谢景行将托盘从周宁手里接过,放在了离书桌不远的圆桌上,谢家书房并不大,只有不到八平米,不过书房本就不能太宽敞,会伤眼。
书房靠近外院的墙上有一面大窗,窗户本是靠木棍向外支撑的支摘窗,上半部分可以支起来,下半部分可以随时摘下去,谢景行觉得不便,前次找工匠打井盖时,顺便让改成了双面往外推的窗户样式。
两侧窗户都是由冰裂纹样式棂花组成,是改窗户的工匠听周宁说家里有一学子在府学就读,提了建议,周宁同意后改的,冰裂纹代表着寒窗苦读,也预祝金榜题名,是个对读书人家顶顶好的寓意。
上面未糊窗纸,双面通透,只在外间落了一层纱罩,既不挡光也可防蚊虫。
书桌就是窗户下,有烛火照着,纱罩往两旁散开,外间月光也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很是明亮。
翻过茶盏,为祝世维倒了一盏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是莲心薄荷饮,入夜后喝,也不用担心受影响睡不着,周宁一向考虑周到。
“老师,过来喝茶解解渴。”圆桌旁有两张官帽椅,祝世维顺手拿过书桌上的期刊,期刊是谢景行从府学里带回来的,坐在了椅子上,“你已看过期刊了,还合意吗?”
谢景行道:“当然合意。”再好不过了,能在古代做出如此质量的期刊,已经远超他期待。
祝世维端过清透微黄的茶水喝了一口,道:“满意就好,黄娘子担心做得不够好,来来回回折腾了三次,才最终定下了期刊的样式。”
他用饭时喝了酒,饮酒后自然口渴,他干脆一口气将茶水全部饮尽了。
谢景行又给他斟了一杯,“老师和黄娘子办事,自然是尽善尽美。”
将茶端在手里,手指微动,茶盏在手里转了转,祝世维长叹一口气,“若是尽善尽美,又如何能让京城一篇文章流传如此之广?还影响了天外居士的名声。”
谢景行没有意外祝□□提及此事,失笑道:“老师,总不能只让你们出招,却不让人家回手吧,天下可没这般道理。”
祝世维抬头,谢景行眉目含笑,神色从容,确无一失一毫的怨怼,“倒是我魔障了,还不如你一个十几岁孩子想得开。”
谢景行双手抱臂,嘴角微扬,促狭道:“文章里批评的是天外居士,我只是通州府府学里一个小小童生,那名满天下的天外居士又与我有何等关系?”
又安慰道:“老师也别放在心上了。”
谢景行见祝世维眼里还带着丝愁闷,想了想,便干脆转移话题,“他们能写出这样一篇文章出来,都顾不上遮掩,应该是老师们做了什么事情,逼迫地他们不得不如此吧?”
那冯文州虽只是一翰林修撰,却是由何次辅点为新科状元的,若他们之间没有些关系,为何不提拔其他人为状元,更何况,何次辅乃是主考官,也便是当次春闱所有考生们的座师。
翰林修撰虽不过是从六品,后面却站着正一品的内阁次辅,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冯翰林修撰是由何次辅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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