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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这只是走个形式。傅斯舟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为阮绥音的生日礼物花那么多心思,只是作为阮绥音的丈夫,至少他不想像其他人一样落入俗套。
但可笑的是,这所谓的生日,其实根本都不是阮绥音的生日,而是顾望景的生日罢了。
思及此,傅斯舟脑袋空了一下,沉吟片刻,道:“不用找了。”
林森愣了愣:“您想到了?”
“算是吧。不过他的生日宴,我只能空着手——”
话还没说完,傅斯舟眼前昏了一下,刚刚加装好消焰装置的枪管从手里滑脱,护木下方预留的两个导轨孔直接被仪器打穿,没有锁紧的、尺寸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零件滚落一地。
“……”傅斯舟闭了闭眼。一下午白干。
林森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您这两天要兼顾的事情太多了。”
“事情一直都多。”傅斯舟说,“只是这两天没休息好。”
看了看窗外,见天快黑了,傅斯舟便整理好了手头的东西,脱下手套和防护服:“该回去接他了。”
接到傅斯舟的电话,下楼走出新月大厦坐上车时,阮绥音看见傅斯舟摘掉了靠近自己这一侧的耳机,只留了左耳那只。
“你在听什么?”阮绥音问。
耳机里阮绥音绵柔却又清亮的歌声灌进他耳朵里,让他停顿了半刻才腾出心神作答:“新闻。”
林森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又和目光古怪的司机短暂对视,但两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实际上,近来阮绥音的专辑已经成了傅斯舟办公室的背景音。为此,完全没有音乐鉴赏能力的傅斯舟还全权委托林森去购置了一套相当昂贵的音响设备。
而阮绥音没有坐在这张车上的时候,车上也经常会被傅斯舟单曲循环阮绥音的某一首歌。
而这直接导致林森下班回到家时脑袋里仍在反反复复回响着阮绥音的歌声,而司机已然能将那歌词倒背如流。
阮绥音没应声,只是认真地看着傅斯舟,傅斯舟被他盯得心虚,又欲盖弥彰道:“最近极洲的小国泊裘局势混乱,评议院也为此争执不休,今晚高军团长的家宴十有八九要商谈这件事,我得补补课。”
实际上,他从不是个临时抱佛脚的人。
“嗯。”阮绥音发出的单音有些轻佻,随即转过头看向窗外,“不打扰你。”
不然待会儿高军团长问起他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也是难堪。
说是家宴,其实更像会议。高峰邀请了几位评议员和军团将领,借闲谈的名义讨论近来悬而未决的几件要事。
而对这些事情完全不关心的高泽琛也被高峰硬拉来坐着,和阮绥音一起扮沉默是金。
“要我说…”一位傅斯舟在评议院内的支持者适时开口,“这个问题很该问问傅首长。”
高峰朝傅斯舟微微颔首:“你怎么看?”
“——其他事情,我没有在座的各位有发言权,但要说起极洲…”傅斯舟放下酒杯,一手揽着阮绥音的肩,道,“就在近几天,我从联合军团黎上将那里得知,有线索显示四年前迪莫泊那个被联合军团捣毁的大型实验基地其实和玫普利帝王最信重的大公爵脱不了干系。”
“玫普利对极洲的野心早就有端倪,并且极洲已经在暗中被渗透,迪莫泊尚且只是一个近海小国,就让玫普利藏了一个对全世界都可以说得上是毁灭性的实验基地——”
“而泊裘是极洲的心脏,一个无比丰饶的聚宝盆,泊裘再陷落,那整个极洲就是玫普利的囊中之物了。”傅斯舟说,“但如果我们能助推这位颇得民心的新任王主上位,泊裘将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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