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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的房门,想和他聊聊信鸽汇演的事,却没得到回应。

“阮绥音。”傅斯舟出声叫他。

里面过了几秒才传出声音:“有事吗…?”

“嗯,我们聊聊。”

“你直接说吧…”阮绥音手扶上椅子却站不起来,甚至有些没力气说话了。

傅斯舟莫名有种不好的感觉:“……你先出来再说。”

里面没声音了,傅斯舟越发心焦,重重敲了两下门,拔高了音调不容抗拒道:“阮绥音,出来,现在。”

仍然没动静,过了约莫一分钟,傅斯舟正打算直接破门时,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阮绥音有些脱力地倚着门框,红肿的眼睛血丝密布,在惨白的脸庞映衬下显得有些瘆人,他甚至没穿鞋,只是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傅斯舟一把抓起他的手查看他的手腕,之前的疤痕已经淡去了,皮肤光洁平滑,没添新的伤。

傅斯舟有些诧异,他对血腥味很敏感,阮绥音身上分明有什么,但他什么也看不见。

“没事吗?”傅斯舟深吸一口气,问。

阮绥音咬咬牙:“……有事。”

或许是今天一整天都在对各种各样的人说“没事”,现在他突然就没有心力再强装了。

“关于信鸽汇演。”阮绥音声音很轻,却郑重其事。

“难不成,”傅斯舟扯扯唇角,有些好笑地看着看上去一本正经的他,“你是在担心自己不能参加?”

阮绥音沉默,傅斯舟还是忍不住笑:“别说他们现在是要从整个亚联盟选出至少三位艺人,就算只选一个,也一定会是你。”

见阮绥音凝重的神色并未缓和,傅斯舟又说:“老实说…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不是不太清晰?还是说…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阮绥音缩了缩脖子,匆匆瞄了傅斯舟一眼,仍然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了句听上去很幼稚的话:“你可以保证…我一定能参加吗…?”

傅斯舟顿了顿,事实上他的确有能左右演出人选的能力,但他认为自己不需要去运作任何,阮绥音也一定会被邀请,他不明白阮绥音为什么这么不安。

耳朵突然捕捉到零碎的啪嗒声,傅斯舟原以为是阮绥音的眼泪,可余光却突然划出点滴的鲜红,傅斯舟垂眼看下去,鲜血顺着他睡袍下裸露的小腿往下流,洇到雪白的白松石地板上,分外刺眼。

“你在流血。”傅斯舟说。

阮绥音没反应,只是突然伸手攥住他的衣袖,再次问道:“你可以保证吗…?”

傅斯舟微微皱起眉,他从不轻易做出承诺,但这件事在他看来已然是板上钉钉,不会有什么意外。

因此他没怎么犹豫便很快答:“我保证。”

阮绥音松开了他,还在发愣时,傅斯舟已经勾着他膝弯把他抱起来放到了书桌前的椅子上,蹲下身。

他满腿都是血,甚至沾染到了睡袍的衣摆,傅斯舟伸手时,他也没躲闪。

小心翼翼撩起他衣摆、看见他大腿内侧的数道伤痕时,傅斯舟不由地一阵心悸。

不是那种叛逆少年小打小闹的划破个皮。有的已经结了痂,但仍然能看出伤口很深,而现在一直在流血不止的新伤与之前的几道割伤不同,像是用他拆信那把小巧却足够锋利的裁纸刀刺进去的。

“你是想死吗。”傅斯舟严肃地问。

阮绥音不回答他,只是呆呆地望着虚空,傅斯舟没办法,出去拿了医疗箱回来给他处理伤口,还不忘拆开他书桌上的几封信塞到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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