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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难的一路上,妻子的身体垮了,受不得累,要是返乡,都不一定能撑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闺女在逃难路上受过一次伤,当时没有明显的外伤,就一直没重视,结果前段时间闺女有点儿风寒,去看了城外的义诊大夫。
然后大夫才告诉他们,闺女伤了身子,若是不好好调养,以后怕是难以有孕。
他闺女才十五岁,刚到能说亲的年纪,若是不能生育了,这后半辈子不就毁了吗?
城外的义诊只负责伤寒感冒,外伤包扎,药品也只有那些,其他的病症,就没办法义诊了,要治也可以,但只能自己花钱了。
一路逃难过来,他虽然有点儿家底,但也剩得不多了。
特别是要治好女儿的病,需要有一味珍贵的药材,他短时间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即便是他把全身家当都给卖了,也只够一服药钱。
而女儿的病症,至少要半年到一年,慢慢温养才有可能痊愈。
再则,这里是京城,医疗资源必然是比家乡那个小县城要好得多,如果他们再返乡,途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妻子也经不起奔波了。
于是他便想留在京城,找个活儿干,能养活家小,也能在京里找大夫给闺女治病,妻子也能好好休养。
可是他没想到,京城找工作这么难。
是有富贵人家需要招账房管事儿,他也只擅长这个。
但人家得要签卖身契才行,再听他需要把家小一起带过去,而家小又不签卖身契,不愿意成为奴籍,只能帮忙做一点杂活儿。
朱聪这拖家带口,工作确实不好找。
恰逢今天老余出去买人,顺道去了一趟城外,了解了情况,就把他们带过来先给小侯爷看看。
现在还没签卖身契呢。
祁秋年考虑了一下,“种过田吗?”
朱聪见有戏,立马磕头,“小的原本就是乡下走出来的,幼时家里送我去读了几天书,才能在城里找个活儿。”
最开始也是做账房,还是最底层的那种只能拨弄算盘算账,连账本都看不到的账房,是他一步步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慢慢走上去,才做了几年的掌柜。
这时代,重男轻女,能像朱聪这种为了给女儿治病,去卖身为奴的父亲,也是少见了,祁秋年看在这点上,也能高看他一眼。
不涉及核心的话,只要能办事儿,人品没有问题,他其实不拘泥于是否签卖身契。
不过他没急着说,又让那个从牙行买回来人上前回话。
那人叫陈烨,今年也三十多岁。
他算是倒霉,原本在一个商户家做了十来年的管家了,结果前段时间不小心撞破了夫人和护院通奸,结果就被随便找了个借口,卖到了牙行。
祁秋年又问了一下原本那商户的情况,跟他没什么冲突,那老板也算厚道,至于家宅不宁,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接着祁秋年又教考了一下陈烨,还行,人还挺圆滑,这圆滑不是贬义的,特别是做生意的,就是要圆滑一点才好。
琢磨了一下。
“朱聪,本侯在京郊有个农庄,你带着妻女去农庄吧,刚好缺个管事儿的。”
至于卖身为奴这事儿,不急这一时半刻。
朱聪忙不迭地就磕头谢恩了,只要留在京城,总有一天能凑够钱给闺女治病,而且去农庄,他们也不用住在冰屋里了。
食之禅的掌柜就先交个陈烨,不过得试用一段时间再说,也要老余先带一带,顺便考察他是否能胜任。
让老余拨了一笔钱给食之禅发年终奖,这边的事情算是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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