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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心口狠狠一跳。
为他字里行间透露出的偏爱,也为他这副彷佛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的姿态。
她抬眸,头一次用近乎审视的目光望向他。
察觉到她的眼神,祁昼明轻笑一声:“笨,骗你的,还当真了。”
容因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为何,心底却仍旧隐隐不安。
先前路上堵的水泄不通,刑二便留在了劝善坊中等着。
一连走了小半个时辰,劝善坊才终于遥遥在望。
容因才要加快步伐,忽然一道声音将二人喊住:“郎君,给夫人买朵花吧。”
容因脚步一顿,循声望去。
喊住他们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妪。
在这条街上一众卖力吆喝的摊主里,她仅仅占据了街尾的一处角落,连个像样的摊位都没有,身子大半藏在暗影里,显得格外不起眼。
容因顺着她手指的目光望去,发现她口中的“花”并非什么娇妍艳丽的鲜花,而是一朵朵丝制的绢花。
难怪无人问津。
这老人家不光待的位置不显眼,卖的东西也并不讨喜。
时下邺都权贵之家的女子为求美,奢靡至极,发间所簪尽是从枝上新裁下的鲜花。
听闻宫中诸位公主,更是非晨露花不簪。
所谓晨露花,便是清晨采集的,花瓣上尚带露水的花。
认为非得如此,才显得人颜色愈发娇艳。
宫中如此,钟鼎之家亦如此,这股风便很快刮到了民间。
一时间,邺都城中原本那些靠卖绢花为生的手艺人便纷纷改了行道。
眼前的阿婆,想来是还没有觉察到这种变化,亦或者,她觉察到了,但却没有其他维生的手段。
容因盈盈一笑:“婆婆,您如何称呼?”
“老婆子夫家姓刘,人都唤我刘婆子。”
容因一愣,眼底神色复杂,但很快,她又笑着大声道:“我是问你姓什么,不是你夫家。”
阿婆似乎从没想过会遇到这种问题,目露茫然,但还是道:“我姓陈。”
容因这才笑起来:“陈婆婆,你这绢花怎么卖?”
她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一个路过的女子讥讽道:“如今谁还买绢花啊,早就过时了,真土。”
陈婆婆脸上瞬间变得难堪,张开的口又阖上,显得手足无措。
容因回眸,正撞上那女子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她眼神里满是嘲弄,下颌微微抬起,神情倨傲。
见容因看过来,她眼里闪过一丝心虚,但很快又将下巴扬得更高。
似是挑衅。
容因却并不恼,眉眼弯弯:“我买。”
她话音刚落,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淡漠的声音:“老人家,这些绢花全要了,烦请帮我夫人包起来。”
容因闻言,脸上笑意愈深。
那女子似乎才发现容因身侧站着一个如此俊俏的郎君,当下目露惊艳,眼神像钩子似的落在祁昼明身上。
然而一触上他的目光,她却立刻打了个寒战,脊背一凉。
那双眼,像沉寂的幽谭,深邃而危险,看向她的眼神锐利又冰冷,像在寒泉里浸泡过的冷刃。
她暗道一声晦气,悻悻离开,身影顷刻间便隐入人潮。
“夫人,郎君,你们都是好心人呐。”陈婆婆浑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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