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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崽子还是挺厉害的,这么冷的天也没说放弃。”
“呵,看这天气马上就要下雪了,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崽子能坚持几天!”
接下来的日子,苏辙与苏轼就过上了这般艰辛难熬的日子。
一开始,苏轼还能耐着性子抄书。
可很快,他就按耐不住,偷偷与苏辙说起郭夫子坏话起来:“八郎,你说郭夫子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我听人说了,郭夫子不仅是家中独子,更是老来得子,他出生时他爹娘已年逾四十,所以还未看到他成亲生子就已去世。”
“你说,会不会是郭夫子遇上变故所以性情大变?要不然怎么会想出这样折腾人的法子来?”
苏辙却低声道:“六哥,慎言。”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当心有些话传到了郭夫子耳朵里去。”
“更何况背后说人是非可不是君子所为。”
苏轼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的,我就是心里憋闷得很,这才与你说说闲话而已。”
“你放心,这等话我可不会与旁人说。”
这一刻,他莫名有些想念史无奈,若是史无奈在这儿,定会与他一起说郭夫子的坏话的。
兄弟两人躺在床上说着闲话,说着说着,却听到屋外传来沙沙作响之声。
苏轼反应极快,从床上一跃跳了下来,趿了鞋子打开窗户,顿时脸就哭丧起来:“八郎,外头果然下雪了!”
“今儿咱们还说今年的雪好像下的比往年更晚一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没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这雪晚上就下了。”
说着,他转过头来看向苏辙,低声道:“那八郎,咱们明天还去抄书吗?”
他多么希望能从苏辙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却万万没想到苏辙一开口,他的希望却是彻底破灭下来:“当然要去了,凡事要持之以恒,得要郭夫子看到我们的恒心和决心才行。”
苏轼什么话都没有,只长长叹了一口气。
苏辙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可做学问,最忌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当天夜里,苏辙也睡得不好,一来是天气寒冷,二来是窗外的落雪声扰的人睡不着。
翌日一早他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外头有人说“雪下的可真深啊”之类的话。
苏辙索性起来了。
门外的积雪已淹没他的小腿,走路都有些艰难。
在他的催促下,苏轼这才磨磨蹭蹭揉着眼睛起来。
兄弟两人正啃着包子,就在门口见到了任乳娘的身影。
苏辙是面上一喜,道:“乳娘,您怎么来了?”
任乳娘手里拎着个大大的包袱,笑着道:“夫人叫我来的,说今儿下雪了,给你们送些护膝,暖炉过来。”
“这些日子,你们可还习惯?”
苏辙点了点头,道:“习惯。”
苏轼却是摇了摇头,满脸委屈。
看到这一幕,任乳娘满脸是笑。
苏轼更是道:“乳娘,怎么就您一个人来了?”
任乳娘道:“今日突然变天,老百姓们担心像去年一样遇上雪灾,所以纱縠行的生意好得很,夫人忙,就差我过来了。”
实际上她并没有说实话,并非程氏忙的抽不开身,而是程氏不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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