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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后便不明显了,细看方能辨出轮廓。

晴良一窘,摆手抱歉道:“对不起,我赔……”他想说赔衣服给扈月,但想起他的钱袋被时鹤收回去了。

好在扈月及时打住道:“没关系,也、不用赔。”

晴良只好小声再道了一句,“真对不起,我没注意。”

“无事,一件衣服尔尔。”

沈鸢适时出来打圆场,他笑道:“晴良方才是买什么吃的去了?”

提及吃的,晴良便来精神了,他双目亮起道:“是油糕,客栈出门往左走的那条街,一个老婆婆炸的,很好吃!”

“好,我遇上了定会试一试。”沈鸢配合道。

这时,一直在楼上的时鹤下来了。

他还是那副模样,白衣无尘,戴着银制面具,气息清冷。

场上安静了一瞬。

扈月抬眼望去。

时鹤与扈月,年龄相当、身份地位相当、剑道造诣相当,在单婵衣扬名之前,修真界一直流传的是“北时鹤、南扈月”之争。

因而,无论走到哪里,旁人都会下意识拿二人作比较。

哪怕是当事人的扈月也不免俗,多年来将时鹤作为自己的对照,时时勉励、时时自省。

只是这一回,再见时鹤,扈月脑中第一时间闪过的不是时鹤的修为又精进了多少,而是方才在后院听见晴良说的那句“我不能被我师兄看见”。

“师兄。”晴良唤时鹤。

时鹤颔首,从楼梯上款款而下。他冷静地同扈月打了招呼。

扈月拱手还礼。

如今三大宗的人齐聚一家客栈,将气氛衬得有些微妙。

宗门之间的人,除了为首的几人出于礼数坐在了一桌,其余人各执一边,互不相干。

沈鸢打破沉默,“说起来,不知洛山派的二位道友听说了玉阳城妖兽的事吗?”

扈月摇头。

他们来的方向不同,南疆来此,并未经过玉阳城。

沈鸢便说起了螟蛇之事。

贺兰熙闻言当即道:“怎么可能,螟蛇是南疆的妖兽,怎么会出现在中州地带,而且这些年它在南疆也少见了。”

“是螟蛇。”单婵衣取出了当初在村庄捡到的那片蛇鳞。

扈月接过红色蛇鳞,眉头下压,“这蛇鳞确是螟蛇。”

贺兰熙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它怎么会出现在中州?”

沈鸢不动声色地观察二人的神色,然后缓缓道:“这便我们也不得而知。”

扈月沉下脸,严肃道:“螟蛇现在在何处?”

螟蛇凶残且棘手,若放任它为祸一方……

边上桌的陆明川找到机会忙道:“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贺兰熙一愣,“你们如何解决的?”

陆明川当下便洋洋洒洒地将那晚的发生的事托出。

宋玉卿最看不得他得意,小声与边上的姐妹咬耳朵,“看他那得意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他解决的呢。”

贺兰熙听完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还可以这样啊,只用羊血就对付了那东西。”

洛山派的人闻言,都一脸惊奇地盯着晴良。

扈月亦然。

倒是给晴良看得不好意思了,他不敢单独居功,忙摆手,“还多亏了婵衣姐的万象法衣,还有我师兄先消耗了螟蛇的妖力。”

他小声道:“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时鹤只在听到“婵衣姐”三个字时,掀了掀眼皮。

陆明川不由得好奇地问:“所以你们南疆人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对付螟蛇的?”

扈月开口:“南疆多蛇妖,我们会豢养专门以蛇类为食的灵兽,来对付它们。”

“原来如此,以天敌克之。”沈鸢恍然大悟。

众人的话题并未持续多久便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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