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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划破手指,帮她遮掩过去,但疑心已存。

除了新婚夜的热情,太子对她冷眼相对,再也未曾碰过她的身子。

太子不信自己,让她如何不恨?

“华贵妃!”吴皇后眸眼陡然沉戾,咬牙切齿道。

太子司马承大步入内,看见地上狼狈可怜的杨清雅,皱了皱眉,随即对吴皇后道:“母后,是儿子无能,未能约束内子让她惹出事端,还请母后责罚。”

吴皇后冷哼:“本宫罚你做甚,事情并非出自你手?朝堂内外的事就够你焦头烂额,东宫尚不能让你宽忧,尽拖累你。”

太子躬身道:“儿子以后定加严厉管束太子妃,母后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也出了,母后千万保重凤体。”

“太子妃,好自为之!”吴皇后冷冷瞥了一眼杨清雅,正欲离去时,忽闻身边的景嬷嬷惊叫道,“啊!娘娘,太子妃出血了!”

吴皇后仔细瞧去,赫然发现杨清雅腿间裙裾渗出点点血红,大脑当即一滞,急道,“快,宣御医!”

太子妃小产了。

吴皇后见胎儿未保住,将杨清雅贴身伺候的宫人狠狠责罚一番:“太子妃有孕这般大的事,竟无一人察觉,一群无用的废物!”

罚完宫婢,转向床上睁着眼睛默默流泪的杨清雅,叹息一声:“可怪母后?你说你这孩子有了身孕,自己怎么都没感觉身子不对?”

杨清雅不说话。

“罢了,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吴皇后不甚走心地劝了一句,憋着一肚子火气离开东宫。

真是流年不利,无一件顺畅事。

太子看着目光空洞的杨清雅,沉默半晌,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冷漠道:“没了,也罢,我没有替人养孽种的爱好。”

杨清雅心寒无比,眼泪流淌的更汹了。

“是你的,是你的,为什么不信我?”

太子没理会杨清雅的无能狂吠,再次往她心上戳刀子:“为何对付康王未婚妻?”

杨清雅忽的直直盯着太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为,太子惦记未来弟媳!”

太子一愣,随即气笑了:“荒谬!

丧子之痛犹如锥心之痛,甚至掩盖了不被太子信任的痛苦,杨清雅幽幽道:“我都看见了,你书房的那幅画。”

“什么画?”太子问。

杨清雅惨然一笑:“白衣女子,弹琴。”

不是顾九卿,还能是谁?

太子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怒道:“不可理喻!此女并非顾九卿,而是……”

“而是谁?”杨清雅披头散发,状若疯妇,“事到如今,太子还要骗我?”

“随你怎么想。”

太子是一国储君,随口解释的话被堵了回来,哪还有耐性,当即甩袖离去。

书房内,书案上摆放着一幅画卷。

画的是一个白衣女子席地坐于山水间,优雅抚琴,画像上并没勾勒出弹琴女子的正面,而是一抹仙姿飘飘的背影。

太子看了两眼,随即从抽屉里取出另一卷画轴,画上内容与方才的美人画像极为相似,但画工明显不及第一幅,画技明显粗简许多。

宣纸末尾印有齐王司马贤的私印,第二幅则出自司马贤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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