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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谨慎小心地摸索,是木门,表面磨得光滑没有倒刺。

找到了。

水鹊拉住有些生锈的青漆门环,上下叩了叩。

响声在晚上莫名渗人。

没人开门。

水鹊又叩了叩。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草垛里令人始料不及地冒出一团黑影。

黏黏糊糊地蹭过来,水鹊晚上出门,为了避免蚊虫叮咬还特意穿了长裤,现在给蹭湿了。

牵着的德牧在夜里疯狂地吠叫起来。

他吓得心惊胆颤,就连叩门的动作都停了。

年久的木门从里拉开,白炽灯光一下照出来,脚边蹭人的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鸟类振翅声。

千烟岛的灯塔长是家传的。

现任灯塔长从20岁开始守塔,迄今为止已经快九年了。

他的身形魁岸,屋内延伸出来的影子全然笼罩住水鹊,强壮有力的身体,足够支撑他一人维持七层楼高的灯塔正常运转,哪怕在台风天作业也不会卷入拍上山崖的海浪中。

长期高强度工作锤炼出来的肌肉,以及岛上典型的日晒浪打的黢黑皮肤。

对方迟迟不说话,因为上门麻烦别人办事,水鹊紧张地拉近了牵着煤球的绳子,试探道:“晚上好?”

停在男人肩膀上的鱼鹰拍打翅膀,仰天啼鸣。

“噤声。”灯塔长无情把鱼鹰推了下去,目光落在门口的人身上。

软言细语的,声音还没他养的鸟叫声大。

皮肤比城里船运过来的牛奶还白。

腰好细。

灯塔长知道这个人,他每月会去一次镇里囤货采购。

前几天去的时候,镇上都是有关面前这个人的流言,褒义的和轻微贬义的形容词堆放在一起,青年男女提起他时,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暧昧,尽管如此,青年男性谈起这个名字时更多的有种避之不及、又无法不去在意的别扭。

因为昼夜温差,湿湿咸咸的海风在夏天的晚上会更大。

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香气。

眼前的小寡夫,刚洗完澡。

就提着酒,来到一个多年不近声色的男人家门口。

灯塔长冷峭的眉眼压着,他的下巴略带刮完胡子后留下的青茬。

“有事?”

【漂亮的小寡夫,你也不想小叔子留级吧?】

【前面的老铁冷静一下。】

第41章 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8)

刚才蹭得他裤腿湿漉漉,还把他吓了一跳的罪魁祸首,是翱翔到海岸线放风后回家的鱼鹰。

它从骇浪中翻飞回来,羽翅给海水打湿了大半。

振翅鸣叫,不仅溅得主人一脸水滴,更是吵得人耳膜生疼。

由驻足的肩膀被赶到地上后,它跳了两下,歪着头仰视着从未见过的客人,头一次对陌生人没有敌意,而是在判断对方的肩头是否能承受它的重量和粗粝的爪子。

德牧的眼睛在夜里显出绿绿的光,它如狼一般盯视着鱼鹰,喉咙发出威胁的低吼。

水鹊捏了一把汗,扯紧了绳子。

“煤球,嘘——安静一点。”他轻声警告着,安抚了几下手边毛茸茸的脑袋。

灯塔长上下审视着。

对比起他无情的“噤声”和推下鱼鹰的动作,面前的人对待养宠的态度有些多余的优柔寡断。

他从每月的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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