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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允了这门婚事,并将双鱼佩赠予吴王。”

话落,槐花飘飘荡荡坠在少女的发间,她被这浓香逼得几欲窒息,眉目转为凌厉,诘问:“殿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话不仅桎梏我,也当约束您!作为外男,你有什么权利左右我的婚事?”

萧偃笑了笑,指夹宣纸行至她面前,抬手拂去她额发间的花瓣,她下意识又要退,这一次他却没有允。

他生得比以往更高,纵使宋迢迢也在抽条,依旧同他差了一尺余(2),许是数月的沙场磨砺,他的肌理越发坚实,掌心锢着她的腰,铜浇铁铸一般。

他站的位置恰遮住窗,让她的目光陷入短暂的翳塞,她听见他附耳低语:“人伦纲常中,君臣占先,父子居后。”

宋迢迢怒而嗤笑:“你算哪门子君?”

话落,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措辞不算严谨。

萧偃的形势说是叛军,然他有显章太子的名号,新朝本就不稳,朝野上下支持旧政者不在少数。

故尔拥立萧偃的附臣颇多,陆续有士林中人向益州投靠,甚至有传闻,凉州卫的大半精锐已被策反,毗邻剑南的山南西道蠢蠢欲动。

江山迭代,最讲究一个名正言顺。国玺自始至终都在显章一脉手中,即便是樽死物,依旧令无数人奉若圭臬。

较之以藩王职权夺位的今上,显然是萧偃更得人心,孰胜孰负,实在难以评断。

不过淮南道居中邻海,岁课当天下租庸之半,甚少受内乱波及,完全没有搅混水的必要。

她更没有。

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

宋迢迢理顺原委,一时无话,总归是多说多错。

萧偃到不在意她那席话,反而顺势道:“我纵非君主,却是足以令君主猜忌之人。”

此言一出,他便见面前人脸色骤变。

宋迢迢能洞烛其奸,他又何尝不是待她了如指掌?

曾视他作莫逆之交,摒弃所有权衡利弊救他性命——便是最令她忌惮的症结所在。

“你所求为何?”少女的声线极冷冽。

他递出簇新的公文,纸页所书是官府素爱的馆阁体,戳印公章,赫然是婚书的形制。

“唯求佳人另择良婿。”少年谈笑之间,满室沉浮的光晕凝作一团。

宋迢迢疑心自己是否患有短视。

不然怎会在婚书上瞧见她和萧偃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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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君王公侯的座驾

(2)本书的一尺参考汉朝度量衡,23cm左右

女鹅:起猛了,有狗向我求婚?!!

第27章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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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迢迢必然不会应,她只觉得荒唐。

她缄口不言,低眉,扫过婚书上诸如红叶之誓的说辞,低低笑出了声。

“萧偃?世上哪里有萧偃这号人。”她眉梢轻扬,眸中蕴着点点嘲意,“殿下既然假兄长之名立世,又如何敢以真名姓示人?这婚书恐怕誊写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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