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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笑道:“那您听了吗?”
朱厚照也不由露出淡淡的笑意:“听了,讲什么的都有。有能口技的,有能腹语的,还有能唱歌的。刘瑾甚至还给朕找了两个讲《宜香春质》的……”
他忽然住口,月池挑挑眉:“您倒是越发进益了,不知这书讲得是何物,您也让我开开眼。”
朱厚照忙清了清嗓子:“朕并未怎么听,都撵走了。”
月池奇道:“怎么,是他们讲得不够好?”
朱厚照久久地凝视她:“不是不够好,只是都不是我想听的罢了。”
月池含笑道:“那么,还是让我给您说一个。”
朱厚照拿起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身后,笑道:“洗耳恭听。”
月池拥了拥被子,娓娓道来:“在洪武年间,鲁南西海县有一粮商,名为柴居正。起先,他只是做一点小本生意,可有一年鲁南大旱,数月未雨,庄稼颗粒无收。这本是人间惨剧,可柴居正却从中看到了揽财之道。他从外地运粮,以数倍的价格将粮食卖给灾民。旱情过后,他的家业因此翻了数倍。后来,他又捐了官,靠搜刮民脂民膏,家业日益兴隆,从此成为当地的大富户,娶了数房姬妾,却只得了一根独苗,取名柴得旺。柴得旺自生下来就啼哭不止,只有听到绫罗撕扯之音和瓷器碎裂之声,才能暂时安静。柴居正爱惜儿子,每逢儿子哭,就遣人去撕布匹,砸东西。久而久之,这个少爷长大后,就养成了败家的恶行。”
朱厚照听到独子时就是头皮一紧,待听到后头时才意识到,不是在讽刺他,这才放松下来。他故作镇定道:“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月池瞥了他一眼:“柴居正眼见儿子如此,又狠不下心来管教,只得费心为儿子筹谋。他买了三百六十五家铺面,送给三百六十五户人家,不收半点银钱,只要求每家在他过世,每日招待儿子一天吃喝。果然不出柴居正所料,他归天后,柴得旺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很快就将宅邸奴仆全部卖光。但因他父亲生前的安排,柴得旺得以在三百六十五家的老板家中吃香喝辣。可天长日久,柴得旺也疑惑,为什么他们都不要钱,待他这般好。他一问,才知是父亲的安排,这下又动了歪心。您猜,他接下来会怎么办?”
朱厚照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可他却仍故意想了想方道:“想是每天要吃猪头肉。”
月池摇摇头:“不对。”
朱厚照又道:“那就是吃鲍鱼鱼翅。”
月池一哂:“不对,您能不能用点心。”
朱厚照抚掌道:“朕知道了,除了吃肉,还要好酒,对不对?”
月池掌不住笑出声来,她一行笑一行咳嗽:“说正事呢,没人和你开玩笑!”
朱厚照忙替她端水:“你说就是了,又没人堵你的嘴。”
她就着他的手刚饮下一口,就又咳得吐出来。朱厚照霍然起身,他又开始叫葛林。月池忙扯住他的袖子,她苦笑道:“……药也不能当饭吃。即便是当饭吃,也不见得立竿见影。”
她道:“咱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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