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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刘瑾作死时,却没有想到,他的立场和月池是一样的。他也是无数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是以,只要月池表示愿意试着把刘瑾绑出去,文官和太监都愿意大开方便之门。不过,文官和太监又有所不同。太监张永是想把月池和刘瑾一锅烩了,文官特别是其中的清流,却不想为打老鼠而伤玉瓶。月池就能借助这些先生的帮助,带着刘公公到边塞,一方面运用文官的人脉立稳脚跟,一方面以活的刘瑾威慑镇守太监,让张永继续帮她办事。
不过,这一切能施行的前提是,朱厚照愿意把刘瑾这颗棋给她用。可他怎么会不愿意呢?他刚刚整顿京军,自然会把目光投到边军。大明边塞上的人马更是重中之重。他当然想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瞧瞧,到底状况如何,该从何处下手。
若派太监和武将前往,这群人八成会沆瀣一气。若派清流文臣去,他们倒是会说实话,只是这些人多半会时机未到,就闹得天翻地覆。也只有她去,才既能不扰乱局势,又暗查个清楚明白,还能顺便受罚、静思己过。
她身上既有可用之处,又寄托着他几分真情,暂时是不会被替代的。可刘公公,蹦跶得太欢了,已然引起了朱厚照的警惕,张永一上来,他不就只能做弃子了吗?
月池冷笑着扫了刘瑾一眼,换个一个舒适的姿势闭目养神,毕竟很快就要快马加鞭,奔袭千里往宣府去了。
月池这厢赶路正忙,可回家扑了一个空的贞筠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她紧紧攥着月池留给她的信,大骂道:“谁有空看她的屁话!快备马车,我要立即出城去。”
可刚出了门子,她就被庆阳伯府的人半道截住了,硬生生又拉回了伯府。庆阳伯夏儒的长子夏启毕竟在外行走,到底消息灵通些,他对贞筠道:“表妹,原是东厂督主刘太监今儿失踪了!所以番子才到处都是。你的身份,实不宜在外行走,不若还是暂住这里吧。对了,妹夫呢,他可是已然……”
夏儒和夏夫人在一旁称是。
贞筠面色铁青道:“她已走了。姨父姨母,多谢你们的好意,可我实在放心不下,还是先告辞了……”
她抬脚就要再坐马车去追月池,庆阳伯夫妇如何会放她走。饶是贞筠急到声泪俱下,他们也半分不肯松口,还要让婆子来按住她。贞筠一横心,竟生生摔了茶盏,拿起碎瓷片来以死相逼。她泪眼婆娑道:“你们要是不让我走!我就死在这里!”
这下把夏夫人唬得是心惊肉跳,连声唤道:“我的儿,我的儿,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追上去又能如何呢?”
可贞筠已然是两眼发红,半分都听不进去了,她咬牙道:“就是死,我得和她们死在一处去。姨父姨母,求求你们,就让我去吧!”
最后还是庆阳伯灵机一动道:“不是我们不放你走,可是京城已经戒严了。即便你要走,也要有旨意在呐。不若你先去更衣,让你姨母带你进宫去,得了娘娘的懿旨,你才能一路畅通啊。”
贞筠抿了抿嘴,终于稍稍定了定神,她慢慢放下瓷片来,双手已然抖如筛糠一般,仍强撑着随仆妇去梳洗。夏夫人先是松了口气,随即看向丈夫:“那接下来咱们是?”
夏儒长叹一声:“就带她去一趟宫里吧。她和娘娘素来亲厚,想必娘娘的话,她还听得进去,也还能打听打听女婿的情况。”
夏夫人点头称是:“这倒是这个理。”
贞筠一入坤宁宫,便跪倒在婉仪身前,伏在她膝上一面大哭,一面说要出城去。婉仪被唬了一跳,忙问夏夫人来龙去脉。夏夫人无奈说了:“……女婿外放,又出了这样的事,想必是、想必是有大主意在。娘娘您说,怎么能带着她去呢?甭说是前有狼后有虎了,就是安安稳稳地赶路过去,贞筠的身子骨也受不了啊。只怕半路上就。女婿想来也是如是想,我们苦口婆心地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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