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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切地逼问楚祯:“还有呢?除了知己,还有呢?”
“还有?”楚祯打了个酒嗝,半晌,与夏侯虞的双目对视,郑重道:“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朋友,是我最欢喜的朋友,亦是给了我第二条命的朋友,若有一日你想取回,我定双手奉上,绝无怨言。”
夏侯虞的心跳仿佛停止了。
原来……原来,你说的喜欢,是这样的喜欢。
是你懂我的理想报复,你懂我的笛声我懂你的画。
一根苗疆用来施展蛊术的针,不知何时被夏侯虞攥在了手心。
他死死盯着楚祯耳朵上的鹰,不知是因为饮酒,还是气急攻心,在他眼里的鹰,此时变得血红,似是被他一针一针刻画上去的。
如此想着,夏侯虞手中的针尖,对准了楚祯。
第25章 撷花
昏暗烛火下,酒气弥漫。
夏侯虞手中的针慢慢靠近楚祯,肩头衣衫却骤然滑落。
好似抓住夏侯虞把柄一般,楚祯眼睛倏然亮了一瞬,抓起桌上的毛笔,扑至夏侯虞跟前。
夏侯虞不明所以,怔愣片刻。
楚祯一把扯开夏侯虞胸前的衣襟,露出了夏侯虞满是疮疤的前胸。
骤然的袒胸露乳令夏侯虞不知所措,他神情一瞬慌乱,下一刻,夏侯虞却顿住了,针扎般的冰凉,无法阻挡地渗入了他的心脏。
楚祯手持毛笔,墨汁点至夏侯虞胸前。
几笔几落,长安城中,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前点上的花灯,显露于夏侯虞的胸前。
“虽不知净舟心口处的疤是如何伤的,但飞飞希望净舟心中始终都有一盏灯。”
随着话音落下,夏侯虞手中的针被他更用力地攥进了自己的手心。针尖缓缓扎入手心,他仿佛听到了皮肉被摩擦、筋脉断掉的声音。
半晌,夏侯虞自嘲道:“飞飞以什么名义,点燃这盏灯呢?”
夏侯虞心口的疤他有些记不清了,这只是他身上百孔千疮中,最不值得伤的一处。他模模糊糊忆起,好似是栾国人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小书童,夏侯虞以真心待他,而他为了逼问出大周边防图秘密来邀功,捅了夏侯虞一刀。
那一刀并不致命,但却让夏侯虞失去了很多。
比如……心软、比如……信任。
“以什么名义吗?”楚祯醉醺醺的,目光迷茫,是真的醉了,“朋友、家人、知己……此生唯一……”
楚祯的声音渐渐变小。
夏侯虞心中一顿,苦笑问道:“飞飞可知,‘此生唯一’所为何?”
“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负如来不负卿……”
夏侯虞险些在如此绝望的境地下笑出声来。
两句完全不是一首诗词中的句子,被楚祯捏造于一处,若诗作知晓自己的诗句被后人如此“糟蹋”,恐要托梦咒骂楚祯。
可夏侯虞又知晓楚祯心中所想,楚祯虽未曾提过半点,但他明白,楚祯心中的愿景,便是此生唯一人,此生不负卿。
“净舟。”
楚祯突然唤夏侯虞。
“净舟。”
“你说。”
“净舟。”
“怎么了?”夏侯虞俯身,轻问道。
“若……”楚祯红着双颊,笑中携苦,“若有一日,天地间再无楚飞飞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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